本王平日带的那块。”

“王爷这是把玉佩给弄丢了?”

陆尧觉得纳闷,只是块再普通不过的玉佩罢了,以前也没见他这般挑来捡去,“这东西府里要多少有多少,丢了换一块便是,王爷何故花费工夫去找?”

“自是要找。”萧肆随手从银盘中拿起一块,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其上花纹,“丞相喜欢演戏,本王便陪他演上一演。”

……

又在府中静养了几日,明姝的身子已经好了大半,担心小皇帝查办私铸兵器一事会触怒太后打草惊蛇,便一日也不耽搁地进了宫。

徐家是太后心腹,说到底,此事小皇帝不能插手,也插不了手。

“吁——”

马车途径龙子湖时停了下来,而后传来车夫的声音:“大人,前面的路堵住了。”

明姝抬起帘纱一角,目光越过一众围观百姓朝街上看去,只见一丫鬟打扮的姑娘面庞青紫,被男子拖拽至众目睽睽下打骂。

“胆大包天的贱婢,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货色,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原本念在你在府中侍奉多年,才留你一条狗命,你倒好,一而再再而三地勾引本少爷,还害得本少爷被责罚!既然这般不知羞耻,我便让你好好伺候伺候那些男人!”

“公子,蒹葭没有!您明明知道蒹葭是冤枉的啊公子!”

“不害臊的东西,像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爷这就送你去个好地方!”

男子约莫是及冠的年纪,身着玉带华服,口中却尽是些不入耳的粗鄙之语,女子哭喊着求饶,扯着他的衣角求他宽恕,却被一路拖拽进了青楼。

“以后你就好好待在这儿伺候男人,别再让爷再在徐府看见你!”

主人教训家仆,旁人本不好插嘴,明姝正欲放下轿帘,却听男人提起徐府,手中动作一顿。

“此人口中的徐府是……”

车夫道:“大人初到京城有所不知,此人是徐国公之子徐文钰,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两年前还打断了县尉儿子的一条腿,险些连累整个国公府,被禁足整整一年,刚出来时还老实些,如今又原形毕露了。”

原来这便是徐家的公子。

她这些天一直暗中调查国公府,也算有些耳闻。

徐文钰将人拖进青楼里,引得一众百姓引颈相望,明姝从怀中掏出钱袋,大致清点了一番,“这路一时半会儿应是走不了了,劳烦先生在我下车后替我办一件事,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明姝嘱咐几句后便下了马车,天色尚早,从此处步行至神武门耽误不了太长时间。

只是她并未察觉,被堵在同一处的还有萧肆的马车。

眼看明姝的身影没入人群之中,陆尧向车中人询问:“王爷,咱们也绕路去神武门吧?”

回应只有淡淡二字:“不急。”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徐文钰终于出了青楼,掸了掸衣服上被抓出的褶皱,脸色不怎么好看地离开了。

看热闹的百姓逐渐散去,街道又恢复了往日通畅,相府的马车并未随流而行,反倒是车夫揣着钱袋下了马。

“这人怎么……”

陆尧注意到车夫进了青楼,心中甚是纳闷,回头欲问萧肆,却见对方已阖上眼睛闭目养神。

“走吧,进宫。”

这般气定神闲,定是又看穿了丞相的心思。

陆尧猜不透他们这些人心里藏的弯弯绕绕,努了努嘴,只有驾车的份。

时隔一月入宫,朱漆红墙外的梅树已蓄上几支花苞,秋叶落在青石御窑砖铺就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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