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问。

“比点数。”鹤来说。

陈竹年慢悠悠坐在鹤来旁边,只手撑住下颌。

他视线落在梁牧野身上。

说:“继续和梁总玩。输了算我的。”

梁牧野神智被敲地终于清醒一些。

看清来人时,双腿骤然发软。

陈竹年嘴角挂笑,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却全是阴到骨头的寒。

他唇轻启:“梁总。请。”

梁牧野觉得四肢好似不再属于自己,甚至不知道自己如何移动到鹤来对面。

他慌里慌张说:“都是手下的人糊涂,不知道动了陈总的人……”

陈竹年眼眸微眯。

礼貌笑笑。

“梁总先。”

“我要知道,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会……”

他话语卡了半截在喉咙里。

只因为陈竹年舌尖轻舔尖牙。

Alpha之间受到等级压制的影响更明显,梁牧野甚至喘不过气。

好在他是A级,不然在信息素压迫下,他与周围一圈狼狈倒地口吐白沫的低级Alpha没半点区别。

梁牧野知道此刻自己没办法再说。只能颤抖着手开始摇骰盅。

一旁的方衡早已经面无血色。

圈子里什么人不该惹,大家心里都有数。

其中徐冕最混蛋,脾气偶尔会比梁牧野更为极端,但被徐冕抓到,顶多关起来揍个半死,这事情就算翻篇,之后再见,甚至能跟徐冕处成朋友。

陈竹年是另一种极端。

从不使用暴力,从不当面威胁谁。

却最让人胆颤心寒。

约莫十年前有人作死在陈竹年跟前闹事,彼时陈竹年不过刚成年,面对挑衅只是好脾气微笑,甚至劝徐冕不要冲动。

然而之后几天,股价暴跌、资产变卖、破产清算,厄运如同被推动的多米诺骨牌,接二连三的变故眨眼间发生,人们甚至没有反应过来,那家人便彻底销声匿迹。

徐冕喝大,酒后吐真言,说惹陈竹年那人第二天晚上在陈竹年家门前磕了一晚上的头,又将自己扇得面目全非,到第二天清晨,那人浑身已狼狈不堪,像逃难三年。

这才保住家里人性命,只是家破,不至于人亡。

至此,再也没人敢惹陈竹年。

脾气暴躁如徐冕,在陈竹年面前也快成为二傻子哈士奇了。

梁牧野早知道鹤来背后的人是陈竹年,再给他十条命也不敢派人去跟踪鹤来。

骰盒打开。

合计点数19.

鹤来随便晃了两下,合计点数12.

陈竹年轻笑一声。

抬眼看梁牧野:“输的惩罚是什么?”

梁牧野哪儿敢说惩罚。

但不回答也是死路一条。

他低着头,精神紧绷到舌尖被牙齿咬出血来都毫无知觉。

“点数……点数大的人绕桌爬一圈学狗叫。”

陈竹年皱眉。

“这惩罚也太过分了。”

他垂眸看鹤来:“先前说的是这惩罚么?”

鹤来摇头。

陈竹年便看向梁牧野。

轻描淡写道:“撒谎。”

豆大的汗水自颈间滚下,梁牧野瞳孔在眼眶里乱撞,胸腔一阵翻涌,强烈的恐惧让他喉咙发痒发痛,感觉五脏六腑叫嚣着要从身上的孔里钻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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