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什么地方做得惹你不高兴了,或对不住你的地方,希望你多担待。”

“我可以代他向你道歉。”

齐小川喉头发紧,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看得出来,二哥对你很……特别。”

周暖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所以,我想求求你,小川哥,希望你多担待他,帮助他,谢谢。”

说完,她站起身,向齐小川深深鞠了一躬。

齐小川慌忙起身,扯到伤口,一阵抽搐:“别这样”

周暖暖直起身,笑道:“画眉鸟要喂小米和蛋黄,每天还要给它洗澡。”

“二哥书房里有一本养鸟的书,你可以去借来看看。”

她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对了,二哥这几天总在书房忙到深夜,他……在自责。”

自……责?

看着周暖暖离去的背影,齐小川站在原地,心绪翻涌。

他突然意识到,周砚不过是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

放在他那个时代,还是个跟父母要生活费、刚上大学的孩子。

可这个“孩子”却要独自面对尔虞我诈的商界,守护一个风雨飘摇的家族。

齐小川不由自主地攥紧了下拳头,在这瞬息间,他似乎有些理解周砚了。

而这份理解中,不知怎的,又悄悄掺进了一丝心疼。

凉亭外,夕阳西沉,为花园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画眉鸟在笼子里轻轻叫了一声,仿佛在附和齐小川心中那股莫名的心疼。

第22章

养伤的这段日子, 齐小川难得清闲。

周砚忙于应对巡捕房、清扫爆炸后的尾巴和审问卢勇,无暇顾及他。

二人之间的问题也没有时间得以解决。

他便每日窝在偏院里,除了吃饭睡觉, 便是逗弄那只画眉鸟。

经过几天的精心饲养, 小家伙的精神好了许多。

王大夫开的药一日三顿, 苦得他舌根发麻, 但伤口的疼痛确实一日日减轻了。

这日下午, 王大夫急匆匆地找上门来:“小川啊,你今日可有空?”

齐小川正蹲在鸟笼旁喂食, 闻言抬头:“王大夫有事?”

“药房里缺了几味药材,老夫实在抽不开身。”王大夫从袖中掏出一张药单, “你若伤好些了,可否替老夫跑一趟济世堂?”

齐小川接过药单,扫了一眼。

当归、黄芪、三七……都是些活血化瘀的药材。

他动了动肩膀,伤口已不再撕裂般疼痛, 便点头应下:“我这就去。”

走出周府大门时, 齐小川深吸了一口气。

多日未出府, 连街上的喧嚣都显得亲切起来。

济世堂在城南, 他穿过熙攘的街道,拐了几个巷口, 终于来到。

药铺里弥漫着苦涩的清香, 柜台后的老掌柜戴着铜框眼镜, 正用戥子称药。

齐小川递上药单, 老掌柜眯眼看了看:“小哥是周府的人?”

“是。”齐小川点头。

“周府的药一向是王大夫亲自来取。”老掌柜一边抓药, 一边打量他,“小哥面生啊。”

齐小川笑了笑:“我是新来的。”

老掌柜“哦”了一声,转身去药柜取药。

就在这时,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川哥?”

齐小川听到有人唤他,缓缓转身,只见一个穿着淡绿色襦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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