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吗?也没见他出去啊。”苏相宜说着又朝内里走了两步,然后傻在了原地。

他当然看不到奚启出去,因为人还在,正闭着眼靠在水池边缘,一言不发,似乎累着了。

哪怕有外袍遮掩,还是能瞧出奚启内里并无衣物,本来束冠的青丝也散了下来,被水浸透,黏在脸颊与背颈上,覆眼的缎带欲落不落。

这副模样分明就是——

苏相宜不敢说出那个词。

刚才在上面听到的动静让他确定两人有在训练,但训练之余有没有做什么——

这副模样说他们没做什么谁信啊!

害不害臊啊!这里可是刑律堂啊!你们哪怕回屋呢?

苏相宜悲伤又绝望,为他们小师祖的“天山雪莲落尘泥”,为自己撞破了一个自己生命承受不了的秘密。

——小师祖,你们发展得也太快了吧。

一言不发的奚启,“罪魁祸首”的晏景,崩溃痛苦的苏相宜,演武场内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最后还是晏景站了出来:“来了正好,去准备几张干净的巾帕。我们稍后就出去。”

苏相宜震惊忧伤到顾不上反驳:“好的。我马上去。”

答应下来后,他才感觉不对。怎么说他也是刑律堂七位领队之一,“陆不承”这家伙使唤起他来也忒不客气。

不过,还真算他使唤对人了。

他正是七位领队里修为最弱,脾气最软的一个,捏到他是捏到棉花了。

苏相宜被成功支走,演武场内的两人也同时松了一口气。

奚启道谢:“多谢您替我遮掩。否则,我狼狈还要被看得更分明。”

他的声音又虚又哑,明显不对劲,所以才不说话。

这话客气太过,晏景几乎要怀疑奚启在刺他。

毕竟若不是他执意要看证据,奚启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而奚启不想暴露虚弱,除了面子,更多也是在替他隐瞒身份。

“要我抱你上去吗?不用害羞。你生得不比姑娘家差,我很乐意。”

刨开善恶律的警告不谈,奚启的模样还挺讨晏景喜欢的。

“您爱怜我的容貌,我很荣幸。但我可不轻,也并不……”奚启花了片刻思考措辞,“身娇体软。”

这倒是实话。

死沉死沉的。

恢复了些许力气后,奚启双手一撑,自己爬上了岸。

和之前总是主动靠近不同,处于虚弱状态的奚启在有意避免和晏景的接触,露出了从未出现过的警惕戒备。

不过这才正常,若他此时还能端出从容不迫,万事在握的心态与他做戏,毛骨悚然的就要成晏景了。

见他一个人没问题,晏景也跳上了岸,随便甩了甩身上的水。

奚启缓慢地将湿透的长衫重新穿好,又披上了同样水淋淋的外袍。

等待许久的小云狐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主人身上,却发现主人身上处处都是水,完全找不到落脚之处,跑了一圈只能回到原位,苦恼地舔起爪子。

它走到奚启脚下转来转去,催促主人赶紧烤干衣物。

但奚启灵力透支严重,可没这力气,只能向现场的另一个人求助:“您能帮我抱一下笙笙吗?云狐怕水,毛发见水则化。我现在碰不得她,否则,她之后定要与我闹好久脾气。”

晏景很乐意用剩余的灵力烘干一片给笙笙呆的地方,可是——

“我瞧着她不是能跟旁人走的模样。”

云狐的警惕心极强,会认人为主都是稀罕,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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