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带的医疗包准备下楼。

临出门时想到什么,又折返出来,拿了一条备用眼罩和束缚带。

“学姐,我出去一下。”

正进行到滴漏这一步旺达闻言,头也不抬地点了下头。

眼下她最关心的事只有面前这盏咖啡,别的都要往后排。

拨开金丝桃和荆棘丛,女生脚步极轻地走了进去。

她谨慎地环视四周,确定没有外人后才蹲下来戴上口罩和手套,把趴在地上的人翻过来。

男生的面孔被泥浆水和污血糊成了一团,看不清五官。

过长的刘海垂在额前,挡住了眼睛的位置,嘴巴紧紧抿着,看起来已经昏迷了有段时间。

伊荷压了下他的脖颈,感受到脉搏平稳地跳动,松了口气。

活着就行。

她弯下腰,双手穿过对方的腋下,将人拖抱起来。

常年在诊所工作的好处就是,力气会比同龄女性更大。

忙起来时需要同时奔波于好几间病房之间,抱各种体型的病患坐轮椅、上担架、帮助他们复健都需要足够力气才能做到。

正常来说,手脚骨折的病人不能直接拖动,而是要固定好四肢抬上担架,否则会产生更多拉伤。

但伊荷手边没有那么多材料,而且还得提防着那伙人随时回来。

她麻利地将人拖到巷子深处,远离道路的地方。

男生似乎察觉到有人抱住自己,中途短暂地清醒了片刻,下意识挣扎。

不过他挣扎的力气太小了,就像伊荷的魔法面对那群兽族时一样,被她很轻易地就压制住了。

看起来,对方好像把她当成了那群人之一,回来继续折腾自己的,只挣扎了一下,被压制住后就没敢再反抗。

就连伊荷给他戴上备用眼罩时,捆住他上半身时也一动不动,摆出了听天由命的架势。

伊荷感到一阵由衷的迷惑。

这个人是真不怕死啊?

如果她真是坏人呢?

不过以防万一他叫喊,伊荷还是拿了条毛巾堵住了他的嘴。

扒开脏兮兮的制服,开始检查起伤势。

因为不是瑞茨医生,不能通过上半身的淤青直接判断是不是出了内出血,只能靠手指一点点摸,如果摸到哪里时对方瑟缩了一下就知道这个位置可能有内伤。

他的皮肤很白,像这辈子没晒过一天太阳,血管泛出青紫,身上一点点

肿胀都很明显。

男生一共缩了四次。

分别在左边锁骨中段、左肋下段、右上臂侧面、右背靠近耻骨的位置。

伊荷标记好,然后检查他的下.半截。

从膝盖开始,小腿就软趴趴地错位,几乎不用看就知道是骨折了,不然刚才也不需要只靠两只手爬。

她没打麻醉针——根本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而是操控水线将碎在肉里的骨渣子捡出来,拉动斜刺出来的腿骨,然后编织皮肉将错位的骨头缝合回去。

整个过程中,她一直担心对方疼得暴起,吐出毛巾呼痛把人引过来,还在考虑要不要把人打晕。

之前在诊所,类似情况可不少见。

值得庆幸的是,男生虽然不擅长打架,耐痛能力倒是一绝。

除了浑身痛得宛如筛糠一样颤抖,手指死死扣进地面外,没有做出任何攻击行为。

伊荷帮他把两条腿调整回正常位置,解开束缚带,从边上的松树上折了两条树枝加上束缚带用来固定他的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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