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赶紧放了人,有多远跑多远。你死定了。”

小松狞笑,匕首又贴得近了些,“我要是死了,就带司簿一起走!叫闻珧来!”

西廊目光挪到祁染血管起伏的脖颈上,又看了眼闪着寒光的刀刃,脸色一沉,闪身消失于夜色之中。

祁染感觉自己脖颈有些凉,不知是否被划破了一些油皮,他喘息着开口,“我说了,我没那么重要,廊主已经走了,你还看不出来吗?”

小松道:“西廊本就是个闷葫芦,他的反应算不得什么!”

祁染真怕他手一颤把自己给了结了,换了个话头,“我们在哪儿?”

小松诡秘一笑,“快马加鞭,我们早就出了乾京,现在已经在山路上了。”

祁染心一紧,小松既然已经撕破脸,不可能毫无准备。山上地形诡谲,必然是会提前埋伏好自己人。

他咳嗽了一声,“你带着我藏身于马车里,就算想让别人知道我被劫持了也没那么打眼。”

小松道:“大人别使小聪明了,除非闻珧到场,不然我必不会出来当靶——”

话未说完,外头传来破空之声,驾车的车夫一声惨叫,马儿受了惊,发狂乱跑起来。

小松厉喝,“把马牵好!”

车夫踉踉跄跄应了一声,挥鞭训马,马车逐渐又平稳下来。

不知过去多久,祁染头脑发沉,听见小松往车窗外瞥了一眼,“后头一直有个人跟着,是廊主?”

马夫声音传来,“不是,是南——”

刀光剑影之间,车辕咕噜一声,马夫当即没了声息,顺着动静滚落下去。

没了人架马,马车愈来愈慢,直至停下。

“都不准轻举妄动,我手里可拿捏着人!”小松大吼一声,架着祁染往轿帘方向挪了挪,不敢轻易冒头,伸手要掀帘子。

一只箭矢飞射而来,狠狠扎入他掀帘的那条手臂,小松当即惨叫一声,“谁!”

风夹杂着雨一同呼啸,阴沉至极的声音传来,“把人交出来。”

祁染听见这声音,心立刻提了起来,“亭主!”

他刚想叫人快回去,不必管他,嘴巴立刻被小松用刀背抵住。

“怎么,只来了亭主一个吗?”小松咬牙切齿地笑了起来,“看来祁大人有一句话似乎说对了,国师真的不拿大人当回事啊。”

话音刚落,又是一只长箭射来,惊得小松立刻挟祁染缩到车厢里。

声音近了许多,车窗旁现出知雨的脸,如同鬼魅一般,“把人交出来,我留你一个全尸。”

小松厉声,“我说了,叫闻珧出来,否则我就算死也拉上司簿一起!”

漆黑雨夜一片安静,除了这句回响,没有任何动静。

小松心头忽然别别一跳,转眼一瞥,被自己挟着的祁染筋疲力尽地喘着气儿,长发散落,咬着牙看着他。

他再抬眼,窗外的人不言不语,一手执弓,一手拈箭,阴沉冷漠地盯着他。

谁都没有说话。

闪电划过,小松愣了一瞬间,脸上露出极其荒谬可笑的表情。

“人人传闻国师真身是某位副官”小松喃喃,“这么多年,我竟然从未想过,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就是这最张扬的一位”

费尽心机混入天玑司,潜藏这么多年,无数次可以下手的机会,都错过了,全白费了。

小松眼神里夹杂着不可置信与一股狠劲儿,他的嘴巴张了张,声音出来之前,先是当胸一凉。

小松怔怔低头,看见一柄长剑刺穿车壁,从身后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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