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煦眨眼:“成交。”
刘丞丞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糟心的要死:“无耻!庄家控盘行为,把你俩举报到党中央。”
方笑贻说:“党中央不管这个。”
刘丞丞:“我也不管!先举报。”
两个课间,这几排都热闹得很,谢恒听说信息那边买了个机器人,也过来扒了会儿杨妙的桌子。
“沃去,”他说,“早知道玩得这么先进,我死活也去信息那边考一把了。边董,你们什么时候训练?我凑个热闹。”
陈文宣也跑来说:“我叔他们也在搞这个,人形的孵化创投,满世界的找项目,都疯了一样。”
方笑贻在旁边撑下巴,感觉要凑热闹的还挺多。
但是已经迟了,信息的老梁已经在实验室两个门口都贴了条子:课外人员不得入内。
这边,流水的人员占了杨妙的位子,她本人却不在座位上,她在厕所里看手机:恢复能量的100件小事
方笑贻跟她说了些话。
他说他不觉得自己可怜,跟他实际可不可怜无关,只是觉得这个意识形态不好。
杨妙也知道,但她控制不住,不知道该怎么办?
方笑贻说没什么办法,叫她熬。
然后他打了个比方,假设,她的承受能力是5,而事故的冲击力是10,她现在就是被击穿的状态,-5,只能摆烂,心力撑不起来。熬到0,脑子就会消停了。
然后他说,如果她想找点周末的兼职,可以找他。
*
下了自习,两人去操场溜了一圈。
因为一下楼,一阵晚风掀在身上,很惬意,边煦便临时提议,去散个晚步。
路上方笑贻还在勾肩搭背地调戏他:“那个米酒还有半瓶,你还喝不喝?”
“不喝,”边煦还在记仇,“我不想跟谭威间接接吻。”
接屁啊,方笑贻说:“你放心,谭威更不想。”
边煦还是没有放心:“你也不可以。”
方笑贻终于气笑了:“你再恶心我,我就抽你。”
他虽然针对性地弯了一下,但思维还是很直男,没法把自己和谭威以过界的形式凑在一起。
两人在操场转了半圈,转着转着又忽然发疯,跑了个几百米,跑完又上看台上歇了会儿,期间看见最后面一排,有一对男女在那儿亲嘴。
那两人是方笑贻先看到的,一下就给他看懵了,因为那个男的凑过去,还没亲上,舌头先出来了。
边煦则是看见他皱脸,才转过头的,然后一转,正好看见那男的把剩下的一截舌根塞进女的嘴里,嘴皮贴了个严丝合缝。
他俩已经这么大了,要说没看过小片儿,那也太假了。然后校里校外,热吻也都见过,四海那块就更乱了,半夜直接在巷子里办事的都有。
只是那会儿都没开窍,看见了也只觉得有点恶心。
但眼下不一样了,大家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于是那动作恶心之余,又带着某种启发似的。
边煦一阵口干舌燥,但回过神,还是先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
“不许看,”边煦不知怎么害起臊来,又有点急眼,“要看回寝室去照镜子。”
方笑贻心跳本来也鼓噪,很奇怪,明明骚是别人发的,但那种暧昧荡漾的氛围,却瞬间就像笼罩到了他跟边煦头上。
于是那呼吸在耳畔一扫,方笑贻就跟电打了似的,往旁边一颤,还没完全躲开,又听见下半句,整个人登时一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