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满拧开瓶口,仰头一口咕咚咕咚地灌下去。
“诶?”何饭突然发出惊异的一声。
“怎么了?”谢盛谨问。
何饭凑近邵满。
邵满因为仰头喝水而显露在外的脖子上,有一条明显的红痕。
“怎么弄的啊?之前都没有啊。”何饭很困惑,“刚刚吗?”
邵满没反应过来。
“什么东西……”他止住了嘴,突然明白了。
他犹豫了一下,摸了摸脖子。
他看不到,但从何饭好奇的眼神里觉察到什么。
邵满放下手,看了眼谢盛谨。
她也在看。
看得非常仔细,甚至专注。
几秒后她伸了手。
她的指尖很凉,轻轻按在那一条刺眼的红痕上。
邵满突然感受到了不太明显的痛意。
他骤然想起谢盛谨握住他手腕的时候。同样的力道、同样的专注。
……你是不是,喜欢这种?
邵满想问。
他犹豫着,想伸出手制止谢盛谨,但手欲动而未动,最终他只是抓住了自己的衣角,狠狠抓了下又放开。
谢盛谨的手在红痕上划过。她用了点力气,稍稍下压。
这点痛邵满可以忍受。他还是没问出口,闷着声等着谢盛谨动作。
谢盛谨反复用手指抚摸了好几下。
“好看。”她说。
“嗯?”邵满看着她。
“特别好看。”谢盛谨重复了一遍,靠近他,眯着眼朝他笑。
“不要涂药好吗?”她似在征求邵满的意见。
邵满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了:“……你喜欢这样?”
“哪样?”
他说不出口。
谢盛谨笑起来。
“对。”她说,“所以可以吗?”
邵满叹了口气。
“好。”他低低地说。
等谢盛谨拉远距离的时候邵满才舒一口气,他张望了一周,看到何饭。
莫名其妙的心虚。
邵满先发制人:“这是第几个冰淇淋了?”
何饭被吓一跳,飞快地抬头看他一眼:“个头小嘛毕竟。”
“你晚上还吃饭吗?”
“吃啊。”
“吃你个头。”邵满瞪他一眼,“你昨晚洗碗了吗?”
何饭一愣,“诶,我忘了。”
“今天的碗还是你洗。”
“啊……”何饭很不情愿,但自觉理亏,“好吧。”
“我洗吧?”谢盛谨突然说。
邵满和何饭异口同声:“你会吗?”
“我可以学。”谢盛谨说,“我很聪明的。”
……
事实证明,谢盛谨的聪明才智没有用到这种地方。
“得了吧你,”邵满终于看不下去,“一边儿去,等你洗完整个东区都要祈雨了。”
谢盛谨拿着帕子站一边儿,不服气:“有这么夸张吗?”
“去去去。”邵满赶鸭子似的,“你俩都出去。”
谢盛谨出去了。
她坐在沙发里打开电视,看到何饭像贼一样跑过来,到她旁边坐下。
今日的外界通讯时间已经被用完了。电视上播放的是熟悉的小品。
“何饭。”谢盛谨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