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是他的错,他不会逃避。
可是关于师尊的事情他想要知道,想要弥补,他真的知道错了。
“你呢?能安安静静的听我把话说完么?”
傅柏琛又转向封御饶。
封御饶额角青筋暴跳,忍了又忍。
“我听着呢,为了师尊我什么都可以忍。”
“好,那我就开始了。”
傅柏琛屈起指节敲了敲桌子。
“先说一下你们最关心的师尊的情况吧。
师尊现在不太好,你们应该也发现了,他行动缓慢,身体僵硬,就连体温也跟死人没有什么区别。
严格来说,师尊并没有活着。”
说到这,齐宵屏住了呼吸,只觉得连呼吸都带着压抑的窒息感。
封御饶眉头紧皱,一脸憋屈的样子,想发火又不敢,怕吵到师尊休息。
齐宵,“那他现在”
傅柏琛,“师尊现在只能算是一个活死人。
这一点想必小师弟要比我清楚,毕竟师尊被人生生挖了心脏。
一个没了心,灵脉尽毁,被吸干了灵力,又被挖了眼的人,你觉得他有几成生还的几率?”
傅柏琛每说一个字,齐宵就觉得自己被凌迟一寸。
“你说的对,当初偷走师尊尸体的人是我。
师尊的身体之前被你修补过,但你修补的并不完全,师尊身上的致命伤是心脏那里。
我在你修补的基础上,用我魔族特有的秘法帮师尊补了一颗妖兽心脏。
让他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
当然也只是看起来。”
“大师兄,你不是师尊带回来的孩子吗?怎么会是魔族?我记得我们三个除了我是个半妖,你跟三师弟都是人族”
封御饶问出了心头的疑问。
齐宵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本以为死去如今却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大师兄。
他心里的疑惑已经挤压到了顶点,可师尊的事情又像是压在他心头的一座大山,让他片刻不得安宁。
许多原来不得深想的事情,现在像一记记重锤,猝不及防凿在他的胸口,重的他喘不过气来,疼的他不得安眠。
傅柏琛面带微笑。
“这个问题我之前就说过了,我本来就是魔族”
眼见着他的二师弟跟三师弟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红着一双眼睛看着他,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傅柏琛忙摆手示意他们两个稍安勿躁。
“两位师弟,你们这是打算清理门户吗?虽然现在魔族与各名门正派关系紧张,但你们也不能这样对待你们的大师兄吧?
如果我死了,师尊会给我陪葬的。
师尊的生命是用我的魔血来维持的呢。
如果你们忍心师尊跟我一起下地狱,我是不会拦着你们的。
虽然我本人觉得如果有师尊跟我一起的话,就算是死我也会觉得很美好。”
封御饶捏紧了拳头,额头青筋暴突,一副隐忍的模样。
他本来也不是人,他只是个半妖,人类容不下他,妖族同样也容不下他,他不在乎人类的生死。
但是师尊在乎,他便在乎,他愿意为了师尊在乎他原本不在乎的事情。
齐宵很显然也在隐忍,但是现在的他似乎连冲动都没有资格,他只能哑着嗓子问出挤压在心中已久的事情。
“那大师兄可否告诉我,当初你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