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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川一怔,倏然站起:“仙君去了何处,我怎会知晓?”

这些年,他们因为玉姜之事生分许多,便心照不宣地不提及。

可是隔阂犹在。

今日之言,只不过是点燃争执的引子。哪怕没有云述,也会有旁人。

玉姜虽已不在山中,却给他们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年年月月,催发腐蚀。

“您不信我?您觉得仙君失踪与我有关?”震惊过后,沈晏川自嘲般笑了一声,道:“确实,当初争夺仙君之位,我屡在下风心有不甘,激愤之下有过杀意。之后您罚我,我也知错了。”

“事情已过去这么久,我与他之间相安无事。我何故要再伤他,引您厌弃呢?”

元初并未回答。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很放心沈晏川做事,也曾想过将仙君之位交付给他。

但他这个徒弟实在耐不住心性,也缺乏磨炼。修仙之人戒骄戒躁,他却屡屡犯禁。

再多的信任,也要被磨掉了。

沈晏川撩袍跪下,继续说:“从玉姜堕魔开始,您就厌恶我了吧?是,您常不在山中,我这个做师兄的,就要担起教导师妹的责任。她走到这一步,是我的疏忽,是我没有多关心她。但是……但是我对浮月之心,日月可鉴啊!”

“晏川,先起来。”元初叹息。

沈晏川抿紧了唇,执意不起。

元初又坐了回来,道:“说好不再提她了,怎么又……”

沈晏川眼眶微湿,道:“因为您从没忘了她,正是因为记着,您才怪我。怪我没有做好这个师兄,没有拦她走上这条路。所以,山中只要出现差池,您都会觉得与我有关。”

沈晏川是他一手带大的,元初终究多了几分心软,扶他起来,道:“我从没这么想,云述是我亲自选出来的浮月山掌事人,便是要与你一同照看浮月的。你与他之间……不能有龃龉。”

“是!徒儿明白。”

沈晏川道:“师父,不若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找他。再如何说,我曾经也算是他的师兄,我定将他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

“原来如此。”

出翁说话兴致也不高。

瘦弱的老头缩在角落里翻看自己编的医典,一个劲儿地叹气。

“我还以为是我医术有精进,才让你伤愈这么快。没想到,还得归功这只狐狸。”

此次流光玉给玉姜带来的损伤好得极快,出翁为此高兴了许久。谁知道,竟是云述偷偷用才恢复的灵力为玉姜疗伤。

大概是每回都是极微小的量,而玉姜体内脉息一团乱,这才没被她发觉。

天大的功劳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给抢了,出翁的这口气实在是顺不下去。

玉姜催促他:“他的伤怎样啊?”

出翁睨了一眼,无奈道:“不要催不要催,我这不是正在翻医典吗?你们两个,这个伤完那个伤,想把我累死啊?能不能珍重点自己的身子,能不能!”

他的手重重落在云述的肩头。

云述被这力道震得闷咳了几声,想笑,却又遮掩不住声音中的疲惫:“能,记住了,往后不会了。”

玉姜蹙眉,道:“闭嘴,别笑。你也是,我的事何时要你管了?用得着你偷偷摸摸给我输灵力吗?”

“那时,你被流光玉折磨而痛得厉害,我岂能冷眼旁观?”

“旁人有事,你都会这般不惜命相帮?”

“你又不是旁人。”

话说出口,许久没听到玉姜的答话,云述才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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