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都知道。”

“官家自有官家的考量,但此事关乎法度,关乎人心。”

“但既是让哀家知道了,自然当予你一个明白,还你一个公道!”

原来小说也不是一点不能信啊。

苏绒听着太后这句口谕,脑子里嗡嗡作响,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反复盘旋。

那些权谋文里写的后宫女子如何一言定乾坤,她从前只觉得夸大了。

今日就眼睁睁看着这位太后,面色平静我无波,却直接就将一桩牵扯勋贵后宅阴私的登闻鼓案拍到了三公九卿的案头。

“着廷尉、丞相府、太常,杂治此案,三日为期,详查回禀。”

太后甚至没有抬眼多看女官一眼,只轻轻拨弄了一下手腕上那串温润的菩提子,那女官便已深深一福,旋即转身退出了内殿。

一道懿旨就这样投入看似平静的朝堂,注定要炸锅咯。

殿内安静下来,窗外的鸟雀声显得愈发清脆。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格,能看到细微的浮尘在里面无声游动。

太后放下手,目光温和地转向她们,唇角带着一丝浅淡的笑影。

“大事自有外臣们去办,”她的声音和缓,更像在话家常:“哀家倒想问问,如今市井之间,小民们每日营生可还便利?柴米油盐,日子过得去么?”

周大娘听了这问询,膝盖不自觉地并紧了些,连忙挺了挺微弯的背,声音里还带着点紧张的恭敬。

“回太后娘娘的话,如今城里各样铺子开的齐全,针头线脑、米面粮油都有地方买,日子…还过得去,街面上也比前些时热闹了些。”

她顿了一顿,耳根也泛起一点红晕,又小声道。

“小民们各自找些小活计,总也有口饭吃。”

太后的目光落在周大娘搓着衣角的手指上,眼神里多了分暖意。

“哦?都做些什么样的活计讨生活呢?听你说话像个明白人。”

周大娘脸颊微微一热,头更低了些,声音也更轻了。

“承太后娘娘谬赞…小妇人…小妇人在西市做些给邻里说项、说媒牵线的琐事,混个辛苦钱。”

她说完,似乎觉得不妥,脖颈也缩了缩,脸更红了。

太后闻言,眉梢几不可察地一挑,倒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唇角一扬,忍不住真笑了起来。

“保媒?这可不是什么琐事!”

“天底下多少姻缘系在媒人一张巧嘴、一副热心肠上,这可是大大的好事。”

笑声回荡在殿内,连带窗外的阳光仿佛都更暖融了几分,随太后的目光便落在一旁安静站着的苏绒身上。

“那这位小娘子呢?看你年纪轻轻,又带着股利落劲儿,做些什么样的营生?”

苏绒感觉到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心里那点紧张奇异地消散了不少。

,终于轮到我上场打广告了!

她倏地抬起脸,下巴微微扬起点不易察觉的弧度,一双杏眼直直迎上太后带着点好奇和慈和的笑眼。

那份强压下的跃跃欲试几乎要漾出来,却又被长睫一敛,只化作眼波里跳跃的星子。

“回太后娘娘,我叫苏绒,在西市桥西边上开了个猫馆。”

“哦?”太后眼睫微抬,身体稍稍向前倾了一点,兴致明显地更浓了:“猫馆?是卖猫?还是养猫?”

“都不是。”

苏绒嘴角那小小的弧度终于压不住了,飞快地向上一翘,整个眉目霎时鲜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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