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的。”

虽心存一丝疑虑,方彩仍是说出她了解之下的何落青。

何落青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来垂野镇之前一直独自一人在江湖中飘荡。

她会来霞生处工作,是因今年春初,一次方彩清早上工被一醉汉进店纠缠,恰好何落青路过解围。她一个姑娘家,身手倒是不错。

交谈下,何落青说她初来乍到,欲在垂野镇寻一落脚地,之前又接触过胭脂水粉一类活计。

后续一试,果真如此,调配起颜色来又快又准,赶上铺子里另一女工怀孕告辞,索性留她在霞生处工作。

“至于她是如何认识的元家小姐,两人关系变得亲密,我不太清楚了,也没好意思去问。”

提及元苏槿,方彩面露遗憾,“元小姐真是可惜了,之前几次看她来买胭脂,真没想到她会做出那种事情,定是叫歹人给迷惑了心神。”

云霞点缀天际,晚风微凉,一走出胭脂铺,游来重把方才方彩画下何落青住址的地图转手塞给云星起。

“给你了。”他不甚在意地递过去。

若不是小师弟昨日央求他去检验,说实话,无头女尸真实身份到底是谁,他压根不在乎。

云星起知道他内心想法,郑重接过,小心折好,与衣襟内的金箔红纸放在一处。

暮色四合,他抬头望天,忽然意识到整件事中,好像只有自己是最在乎真相的人。

心下思绪万千,脚下无意识跟随身边人走动。

一道欢声笑语伴随丝竹管弦之音流淌到他的耳边,他扭头看去,原是走到了琼宴楼附近。

此刻已是华灯初上,楼上栏杆处几位花枝招展的舞女凭栏而笑,楼内人影攒动,觥筹交错。

游来重站住,回头看另两人,“来都来了,不如”

话语未尽,意思明确。

王忧定在原地,眼睛隐隐发亮,他早上同好友来过一回,白日的琼宴楼自不是眼前这番模样。

他兴致勃勃,拉住云星起,说道:“走!”

酒楼内暖意香气扑面而来,把云星起想拒绝的话语给扑灭了。

毕竟何姑娘住处已知晓,人一时半会跑不了,王忧陪他跑了一天,三师兄为他额外操劳,不如就依他俩,大家一起好好放松一下。

琼宴楼内宾客满座,人声鼎沸,跑堂小二认识游来重,引他三人进入二楼一间临窗雅间。

既可欣赏楼下大厅歌舞,又能不受他人打扰,貌似是琼宴楼特意为游来重备下的。

之前因点烛看眼一事,王忧对游来重观感不佳。

几杯清酒下肚,那点不快被他丢去九霄云外,酒桌前与人聊天是越聊越投机,越聊越上头。

从京城风雨谈到江湖奇闻,谈得两人颇觉相见恨晚,没一会好得勾肩搭背。

楼下戏台,有歌女抚琴,舞女旋舞。

铮铮琴音引得王忧手指发痒,转身下楼借了歌女古琴上楼来弹奏。

他弹琴时,与平日里两模两样,古琴置于膝上,手指拨弦,悦耳琴音似流水一般淌出。

曲调时而欢快时而婉转,楼下有宾客循声看去,一曲终了,引得众人连连鼓掌叫好。

游来重对王忧是刮目相看,以为是个普通富家公子哥,不曾想是个有才艺的,醉醺醺夸赞道:“人不可相貌,没想到王公子竟会弹琴,弹得还如此之好。”

边说边提起一边酒壶,给王忧满上一杯端至嘴边,王忧接过喝了。

云星起坐在一边笑吟吟看着二人,捏起手边清茶,呷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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