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云星起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两个字。
他濒临窒息,本能挣扎起来,双手拍打伏在身上男人的宽阔肩膀,他要脸,怕船尾船夫醒来发现,不敢太激烈反抗。
燕南度不知何时已虚虚跨坐在他身上,完全将他笼罩住,慢慢抬起头,看见云星起眼角绯红,殷红嘴唇带有一抹水光,他伸手去揉了揉唇瓣,柔韧饱满。
“你快下来。”云星起推开他的手,擦了擦嘴唇,不敢大声说话。
哪知他在燕南度身下一动弹,一下僵住了,双颊愈加红了。
起初以为是燕南度的刀柄戳在他的腹部,此时发觉不是他配在腰间的刀。
燕南度伏下身,气息灼热,在他耳边轻言道:“反正你也来感觉了,不如我们一起解决?”
“不行。”云星起立刻拒绝,双手用力推开男人说道。
“为什么不行?”燕南度顺着他的力道抬起上半身,琥珀眼瞳晦暗不明。
云星起侧过脸,不敢看他,“不行就是不行。”
他脸皮薄,不想在有第三人在场的环境下进行亲热举动。
燕南度盯着他,一下明白了,嘴角勾起些微弧度。
下一刻,他直接一手揽住云星起腰肢,将人扛在肩上,云星起一声惊呼,急忙捂住嘴,他站起身,脚尖轻点,无声无息随风往岸边芦苇丛飞去。
芦花已近凋谢,微风拂过,会有丝丝缕缕白色芦絮飘过。
燕南度一路扛着云星起来到一棵大树旁边,大树枝繁叶茂,其下土地平坦干燥,没有芦絮,有黄了大半的草丛,有层层叠叠堆砌的落叶。
他将人轻轻放在上面,问:“现在可以了吗?”
云星起是一阵头晕目眩,人不在船上了,他背朝下,双手撑地抬起上半身,艰难发问:“可以干什么?”
燕南度慵懒一笑,单膝跪地,凑近前不答反问:“你说呢?”
他一边说一边抓住云星起手指,灼热透过指尖传来,“别怕,”燕南度声音嘶哑,背对月光,看不清表情,“你摸摸就好了。”
烫得云星起脸红得和烧起来一样,他想抽回手,使了使劲,没抽动。
不是,他俩刚才不是在聊江南吗?怎么聊得好好的,两人从船上聊到树下来了?
燕南度空出来的另一只手趁云星起没注意,那是和他自己不同,陌生、温热、带有粗粝厚茧的手。
激得云星起打颤,一个劲往后缩去,退无可退,后方是树干,他被迫靠坐着。
“我们一起,好不好?”燕南度俯在他耳边循循善诱。
眼下是临门一脚,由不得云星起拒绝了。
月明如水,倾泻而下,浓密树影成了最好遮掩,没有多余言语,唯有从喉间漏出的细碎气音。
云星起视线摇晃,有些不得章法,他想出声制止,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河边河水潺潺,风吹来夜间凉意,燕南度微微皱眉,两人双手纠缠交叠,云星起一阵颤抖后,瘫靠在树干上,似乎有白晃晃芦絮在眼前飘过,有汗珠从额角滑下,隐没入发间。
恍惚间,他听见燕南度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闷哼。
云星起仰头靠在树干上,他有时清晨醒来,会自力更生一把,但像今日这样,还是第一次。
时近深秋,背靠大树落的叶子不多,树叶茂盛得仍如同春夏,月光透过枝叶缝隙,落在云星起脸上,他疲累得闭上了眼。
燕南度凑上前,吻了他的眼睑,吻了他的脸颊,最后将头埋在他的颈间,轻轻吻了几下。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