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们不能永远用这种方式瞒着朗儿……”

谢韵的意思很明了,何必如此自欺欺人。

晏回南接话道,“嗯。我明日会主动和朗儿说京城有急事要处理,不能带上他。上次追杀你的那伙人有线索了,在北地,可能是楼承的人动了手脚。我亲去看看。我会铲除一切想要伤害你的人。你放心,我既答应要将朗儿还给你,便会信守承诺,之后只要我长时间不待在他

身边,朗儿年纪小,时间一久自然便会忘记我。只是此事急不得,你不可告知他实情。”

“我明白。”谢韵的手在朗儿身上轻拍着,“从前我只为自己而活,从生下朗儿,我也并未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我终究有愧于他。但见到朗儿之后,我越发感受到母亲这个身份的重量,我发现我再也没办法离开朗儿,不由自主地想把最好的都给他。我也不忍心他因为你我之间的恩怨纠葛而受伤。”

次日清晨,在晏朗刚睡醒有些迷迷糊糊时,晏回南已经换上了一身战袍。晏朗对这身战袍有深刻的印象,每次父亲换上这身衣服,便意味着他要离开自己许久。

于是晏朗立刻清醒了,他揉揉眼睛拉住晏回南的衣角,“父亲,你不是说已经平定四方,天下太平了吗?你不是答应朗儿再也不会离开我那么长的时间了吗?”

晏回南心痛如刀绞。

如果一切能重来……也许他与谢韵之间这道天堑一般的恩怨纠葛,可以有另一种解法。那么他再也不会一叶障目,再也不会忍心伤害她一分一毫。

可是一切都无法回头,如今他只有拼尽一切,为谢韵扫清前路的障碍与危险。

走到如今这一步,晏回南只怪自己,走错了路,错过了她的一生。

晏回南揉捏着晏朗肉乎乎的小手,从怀里拿出一个有些旧的香囊,温声抚慰道:“朗儿还记得与父亲的约定吗?”

晏朗迟疑许久之后,才下床去他书案的小盒子里拿出一个和晏回南一模一样的香囊,都绣有“平安”的字样:“嗯,记得。朗儿会一直戴着这个香囊,直到父亲回来。朗儿在母亲身边,会好好吃饭,好好用功习字练武,不给母亲惹麻烦,会照顾好自己。一直等到父亲回来的。”

一旁的寒真心酸地看着即将再次分别的两父子。

隔着漫长时间与遥远距离,父子俩人的心仿佛都系在这两只一模一样的香囊上,在心中默默为对方祈祷平安康健。

多年来都是如此。

谢韵也看懂了此刻的一切,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毕竟朗儿是晏回南抚养长大,朗儿对他有依恋之情是情理之中。

等将来分别的时间久了,时间会冲淡一切。

送别了晏回南,谢韵带着闷闷不乐的晏朗返回温府。晏回南在离开之前留了人手暗中护卫谢韵,他才放心离开。

这些人都是跟随晏回南多年的死士,若非关键时刻不会出现打扰谢韵的生活,且除了生死攸关之事,也不必将谢韵的行踪汇报给晏回南-

一月后,白下大雪纷飞,十年间不曾下过这样大的雪,纵使是江南地带,厚厚的雪也足以末过膝盖。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虽然天冷雪厚,但是许多人都欣喜这场大雪,人们趁着短暂的雪停时刻,蜂拥前往山寺祈福。

谢韵下了轿撵,如往常一般前往医馆坐诊。

接诊了一上午几十位病人后,临近中午,医馆外却忽然骚动起来,彼时谢韵正在为病人写药方,未曾关注前方的骚动,想是今晨扫过雪后又堆积了起来,有人划到了。

她侧身嘱咐学徒:“叫张大哥再去扫一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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