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天山草是我店中独有不假。但你身为人子,母亲若是因喝了我的药而有不测,为何事发之时不说,现在才跑来喊冤?在你母亲有任何异常之时,你便该立刻前去寻医,即便你不信我,白下如此多医师,你自可去寻旁人,解了你母亲的燃眉之急。可是你却没有,究竟是谁居心不良尚未可知。”谢韵怀疑此人是想借机来讹诈一些钱财。

若是他当真有委屈,有难处,他即便来朝谢韵开口要钱,或许她还会因他贫苦给些钱急用。可若是用这种为人所不齿的法子,她反而不会给钱。

“你若是心有冤屈,自可去报官,县尉大人明察秋毫,想必定然会给此事一个交代。”谢韵补充道。

她偶尔行事确有些冷血无情,可她毕竟历经生死背弃,又抛头露面在外谋生多年,行事自然是要多些杀伐果断与冷漠无情。否则如何活下去?

她若是事事盲目待人好才是愚不可及。

谢韵的话音刚落,弟弟谢润便带着县尉赶来:“不必去请了,我已将此事悉数告知了县尉大人,他已经来了!”

他不过是外出一趟,随车队出去采药、购置药材,谁知刚回来便有人来传话说云济堂出事了。

来闹事的人和谢韵一同被县尉带去了衙门,此事需得慢慢调查。

县尉这次倒是对谢韵出了奇地客气:“云老板,闹事之人我会带去衙门看管,只是还需要劳烦你一同前往,录个口供。做完口供之后便可归家。”

谢韵浅笑欠身:“辛苦县尉了。有劳县尉调查清楚事情原委,还我与云济堂一个清白。”

“这是自然。”-

两日后,此事的结果便有了眉目,原是那闹事之人嗜赌成性,连年累月输光了家财,就连仅剩的几亩薄田也变卖干净,母亲因为多年劳累染上了肺痨之症,已病入膏肓,到了无可救药的田地。

可他身为人子,却毫无半点孝心,竟然为了钱随口编了个小病症,便去云济堂抓药,待母亲去世后便来诬陷谢韵。

只是他究竟是受何人指使,如今却尚未可知。那人是在赌场中遇到的,以为是放印子钱的。但是不曾想到,只是让他寻机污蔑谢韵,败坏云济堂的名声便可换来钱。

如此他自然是乐意至极,在此之前他连谢韵是何面目都不曾见过,只听说是云济堂老板。只要痛不在己身,便不痛不痒,但凡有利于我,犹豫再三,最终还是会去做,世间之事,莫不如此,人心而已。

只是让谢韵不曾想到的是,短短数日内,城中竟然出现越来越多的人来到云济堂闹事,开始大骂云济堂的药方不管用。其实如此大范围的异象,倒不像是针对云济堂而来。

因为其他药堂也出现了同样的现象,似乎是一种趋势,像是病来如山倒。顷刻间,整座白下城都沦陷了。

近日看诊的人也越来越多,但是起初他们的症状与普通风寒并无二致,只是在度过了前几日,风寒眼见要好之时,却突然起高热,之后便是全身灼烧起燎泡,灼烧溃烂,速度之快,几乎无药可医。

谢韵不曾见过这样的症状,因为这症状是连环发作。

寻常治疗风寒高热与身体溃烂的药见效甚微,即便有效也是治标不治本,人的身体起初只是皮肤溃烂,可是紧接着便是体内脏器也受损,迅速衰竭,开始咳血不止。

最为可怕的是,这种病症的传染速度极快,但凡是病人所用过的物件,再有人接触便会迅速被传染上,而且肌肤溃烂处流的脓水沾染在受有外伤处也会传染上。

满城的医师都束手无策,就连谢韵也毫无头绪。

这日,谢韵联络城中全部医师齐聚云济堂,共商对策。究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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