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

晏回南的表情却十分轻松,丝毫没有被楼承的话威胁到。

“楼承,我也奉劝你一句,若不想你带来的这些人全部葬送在此地。还是不要妄图带走谢韵。毕竟她于你而言是未婚妻,于我大周而言确实罪臣之女。”

谢韵惊讶,晏回南远在异国,怎么会知道她是楼承的未婚妻?

他是什么时候探查到的?可是他先前的反应,绝对不是已经认出她的样子。

楼承已经追了一路,不愿就此放弃。他不相信自己带的几千精兵会不敌晏回南这区区数百人。

晏回南只是让自己的亲兵将谢韵和飞镜带回青州,他和剩下的人面对楼承的几千敌军。

-

深秋,京城大理寺地牢。

谢韵被晏回南从青州带回京城,刚一入京,她便被押送到大理寺这里来。

如今已经关了十几日了,这十几日里,每日她只能吃到已经馊了的剩饭剩菜,受尽刑罚。

她也是回到大周才知道如今的皇帝是宋鸿煊。从前他便是处处都被晏回南压一头的娇气太子。

只因母妃是皇后,在先帝驾崩后,他理所应当继承皇位。

但他的不幸有一部分也源于谢家。当初梅州失守,晏家遭受重创,骁勇善战的将军不是在驻地守关,就是被派去梅州迎敌。

殊不知当时的大周腹背受敌,北夷人听闻晏侯爷亡故,不久后大周帝新丧,大周被大梁缠得焦头烂额,便趁火打劫,自大周的后方南下攻入,险些便一举攻下京城。

宋鸿煊刚即位不久便遭此难,他现如今绝不会轻饶谢韵的。

“晏回南呢?他不在我一个字都不会说。”谢韵强撑着一口气问正坐在她对面的喻霰,从前的喻小王爷,如今的大理寺卿。

她在牢里受尽折磨,浑身是伤。喻霰得了皇帝的令,只用最折磨人的刑罚,暂时不要她的命。

妄图从她口中得到大梁的机密。

可她也不过是任人宰割的棋子,她能有什么机密可让他探听的?

喻霰自幼便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死人脸样子,这么多年依旧没变,不过是从小号的死人脸,变成了大号的。

他耐着性子说:“你说与不说,皇上都会要你的命。”

谢韵听到他说话,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许多年都不曾见这些故人,这趟回京,见到的个个是熟面孔。

真是无情,我小时候可帮你在卢龄玉姐姐面前说过好话呢。谢韵如是想着,只是她没力气说。

纵使是冷酷如喻霰,但他再次开口时,眼中仍有一闪而过的仇恨与悲痛:“而且你怎么敢再提晏回南?若不是你父亲,他怎么会家破人亡?”

这一句话仿佛又一记利刃,深深刺入谢韵的心口,杀人诛心便是这样的滋味。

“他亲口说了不来吗?”谢韵仍旧抱着一线希望。

喻霰:“他亲手把你送进来的,你觉得呢?”

谢韵沉默不语。现在的她浑身上下都疼,每一处的痛感都无限放大着,排山倒海一样碾压在她身上的每一寸筋骨。呼吸如同拉风箱一般艰难。

这明明不是她造成的果,可好像所有人都笼统地归因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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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内。

晏回南几乎是让司文提着传圣旨的公公走进的养心殿。

刚到养心殿,传旨的掌印太监便哭哭啼啼地一溜小跑跑到皇帝身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便开始痛诉自己刚刚的经过。

这委屈的哭声,不仅晏回南听了烦,皇帝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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