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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来摁住可可树脑袋,一把把他搡开了。

——

晚饭过后,电力还是没有恢复。

旅馆老板送了蜡烛来,岑今就着烛光整理行李,有些冬天的衣物不再需要,行李包越理越瘪。

忽然看到那支金色方管的唇膏,打开了旋出看,膏体已经发软,油份外沁,一片迷离水亮的红。

她有些惋惜,顿了顿,原样旋回,还是带上了。

卫来想起往事:“我第一次去拉普兰的时候,没经验。带了治冻疮的软膏,真要用的时候,打开看,冻成了硬坨。”

“外瓶都砸碎了,软膏还是硬的像铁疙瘩。”

“后来有只北噪鸦,一直在我头顶叫,叫声很难听。”

北噪鸦这么叫:嘶——咔——克……

岑今低着头,叠起一件白色衬衫:“然后呢?”

烛光放大她的影子,给她轮廓的暗影镀温柔淡金。

“然后我就把软膏扔出去砸,把它砸飞了,天上还飘下两根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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