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喉底压着一万句:求你了,答应下来,说你愿意!
卫来顿了一会。
她不是说,保镖顶个屁用吗?
但是在那之后,她喊住他,说了一些话,说话的时候,她站在那里,像一幅黑白分明的画。
埃琳走过来,放下一杯打好的咖啡,他端起来,一口喝了个干净。
说:“我有条件。”
麋鹿几乎是屏住呼吸听他讲。
“我只尽保镖的职责,不是她听差,她对我客气,我也客气。她要是无礼,也别怪我给她难看。”
麋鹿说:“那是当然的,又不是奴隶社会。她出了钱,你出了力,等价交换,她要尊重你的付出,你要尊重她的钱,这是规矩。”
似乎该说的都说完了,但麋鹿不挂,清了清嗓子之后斟酌词句:“岑小姐还提了个要求……”
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说,这段日子里,希望你每天……都写一些……对她的看法……”
卫来花了好一会儿去消化这句话。
他不生气,但觉得滑稽:“岑小姐觉得去跟索马里海盗谈判特别有历史意义的话,可以找个纪录片团队跟拍,或者找个传记作家一路陪同。我想,这应该不是保镖的份内事吧?”
“没那么复杂!卫,我确认过了,一句话都可以,比如:她很烦,她的妆不好看,我和她合不来。”
这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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