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明显他现在一点儿都不开心,就连细长上挑的眼角都耷拉着,仿佛失去了平日里的色彩。

“箬箬,你不信我。”

无论是她信不过自己的心意还是她信不过能力,这个事实都让他很难过。

虽然,他现在真的非常不愿意让箬箬去接触其他人,尤其是男人。

“没有不信,只是箬箬觉得公公心中似乎有些犹豫纠结,箬箬便擅自做了决定。”箬箬瑟缩着解释。

南徐苦笑。

他还能说什么呢?罢了罢了,反正她从来都不属于他。

而且,看她这副模样,他又怎么可能不心软呢?

“祁丞相在去换衣服之前,点名要见白家的女眷,能与白景接触到的,我……我不知他是何意思,也不知她对白家抱着怎样的态度于看法,你注意一些。”

对此南徐是真没说慌,他是真的不知道祁丞相对白家的态度。祁洵景这个人公正廉明一心为国没错,可谁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又怎么可能会知道他到底对此抱有什么态度。

或许是念在白家曾经赫赫战功的份儿上想要照顾白家女眷,又或许是截然相反的结果,甚至只是想从白景手里得到些什么东西,都不是不可能。

箬箬点头,眼神有些惆怅,“好的我知道了。”

“我真的不能出这教坊司吗?”箬箬问他,语气中饱含期翼。

南徐依旧一如从前被问到那样摇头,“若是你在教坊司呆的不厌烦了,我可以陪你一同悄悄出去逛一逛。但如果你是想去牢狱探望亲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在这上面花心思。”

于公,他不能让她出去,这是规矩。于私,他也不放心让她自己出去。

只是停顿几秒,他才缓缓道:“我可以找人帮你打探打探牢狱中的情况,你除了白景,还想知道谁的消息吗?”

此话带着试探的意思,毕竟南徐也好奇箬箬同白家究竟是何关系,之前他问过两次,每次都被箬箬生硬的转开话题。

箬箬过了一会儿才迟疑地摇头。

原她也该关心白夫人的,只是曾经白夫人对她的态度历历在目,从前她还能畏畏缩缩地唤她一句母亲,如今却丝毫不想再提及也不想再关注。

反正,白夫人也从来不喜欢她,每次瞧见她都如同瞧见肮脏的垃圾一般。她擅自打探关心,既违背了自己的心,也未必会让白夫人舒服。

“那我们出去逛一逛吧?”箬箬兴致冲冲地提议,“南徐你不是说你可以陪我一同悄悄出去逛一逛的吗?我几乎都没有出去过呢!”

她的所有记忆大都是将军府那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儿,唯有偶尔会去将军府其他地方,至于出将军府……她能出将军府的机会实在少的可怜。

南徐却以为她说的是自打来了教坊司一直都没能出去过,心中也觉得过分约束她了。

虽然,进了教坊司的人,能出去的少之又少,但毕竟箬箬对他而言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南徐自己去找了两件合适的衣服来,他们是打算偷偷出去的,自然不能穿着在教坊司里的这种衣服大张旗鼓的离开,虽说他是教坊司司主,但到底架不住众口纷纷,人心难测。

他为箬箬选择了一件深色襦裙,也给自己随便拿了件衣裳,两人的衣衫用料不同,颜色却十分接近。

箬箬换好他拿过来的衣服,等出去后才发现这样一打眼看过去,两人的衣服竟像极了一套。

南徐平日里都穿着太监的衣服,即便是不同于一般小太监的豪华锦缎,但说到底也只是太监装,如今一换上正常的衣服,竟越发凸显出他的容貌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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