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雪垂垂眼,自责道:“我今天出门,忘记拿伞了。”
她又立马抬眼:“可是我给你拿了蛋糕。”
黑森林蛋糕递出去,尺言接过:“没关系,有空再拿也不迟,我还有很多把伞。”
迟雪一听,有些迷茫,是父亲给很多女孩子都送伞了吗,接着听到父亲轻柔得像羽毛的话语:“谢谢你的蛋糕。”
“我拿不到提拉米苏,只有黑森林,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迟雪抬头解释,撒了一个小谎,她是故意要把黑森林给父亲的,私心作祟,就像之前父亲买蛋糕给她一样。
她转身要回去,可对父亲仍旧念念不忘,屡次想回头,想看到父亲的背影,可尺言仍旧站在那儿,目送她离开。
迟雪加快脚步,余光后瞥,看到父亲终于转身。
她停下步子回头看,见尺言玻璃窗内的身影,他坐下来,有同学嬉闹围观,他挥手把人赶走,一个人安静地打开蛋糕,开始享用。
迟雪看不清他的动作,只看到模糊的影子。
仿佛那就是艺术品,那就是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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