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忱认真思索此操作“是否能增加对时寻的吸引力”的时候,时寻慢悠悠把后一句话补上了:“把上嘴唇和下嘴唇打一起的那种。”
等到时寻走到楼下,季忱才反应过来,勃然大怒:“好啊时寻!你嫌我烦!”
“换个物种你早被退回宠物店了。”时寻瞥了佯怒季忱,不紧不慢的补刀。
“你还要把我退走!”
“逗你的。”趁着没人注意,时寻将季忱的上下嘴唇捏在一起,亲了一口,“乖狗乖狗。”
季忱“哼”了一声,看在时寻夸他的分上决定原谅他。
在王界来之后,时寻“吃”了一段时间的药,过了几个礼拜,王界又来了一次,之后每个月都会来看他,说是心理疏导。
时寻看似温和,实则拒绝得很是彻底,实再烦了,就微笑着看向王界,一言不发。
他知道他们对他无可奈何。
“王医生。”他客气地将人迎进来。
万初尧工作忙,见时寻不抗拒,也就渐渐地放松了对他的明面上的掌控,只是他忘记了时寻从来不是什么骄纵跋扈没头没脑的小少爷,在年幼丧母的环境下,时寻对周围人的态度很敏感。
比如他受到的监视更多了。
这个月开始,甚至会有人盯着他吃药,时寻总是会在之后偷偷吐掉,但总有特别较真的。
比如那个年轻的女佣。
她似乎对万初尧很惧怕,这份惧怕转移到时寻这里,就成了“万初尧布置的任务一定要完成”。万初尧知道时寻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哪怕一个女佣。
她总是在时寻吃药后跟在他身后,半小时之后才离开。
在时寻用话术赶她时,那年轻傻气的女人脸上滑过一抹神气的笑:“我弟弟当初就会偷偷把药吐掉,所以我就盯着他把药吃下去,和他一起呆一会,免得他做不合规矩的小动作。”
“所以你是怀疑我的人品?”
女佣脸上的神气被惶恐代替,她像往日一样低下头,缩着肩膀迭声道歉,说是万少将示意的。
同是特权阶级控制下的傀儡,时寻心软了,默许了她的举动。
只是没过一周,那女佣忽然消失了。
大家都讳莫如深地三言两语带过,就连季忱也是。
之后是那个看不起他的厨师。
厨师多半是在上菜的时候提一嘴,不会刻意去触时寻的霉头。
但他总是看不起时寻这样的人的,愤恨地说他是“败光万家的寄生虫”,说“要不是他是时熠的儿子,像他这种人就是被男人玩烂屁.眼的货色”。
这些是季忱提起的,时寻气恼了一会,可天气冷下去,他连气恼的精力都没有了。
直到有一天换了个厨师,时寻才在只言片语中得知对方吞.枪自.杀了,子弹从后脑穿过去,整张脸烂得不能看。
时寻直觉是季忱搞的鬼,可在对方插科打诨中被岔开话题,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越来越嗜睡。按照季忱说的,他或许是要冬眠了。
时寻来到万宅后认识的人,换了一批,只剩下金可徽。
在听到时寻说“自己没病”的时候,她的态度是最温和的,她很平静地听完时寻的论述,还拍了拍时寻的背,鼓励他“一切都会过去的”。
在相处中,金可徽告诉他,自己的儿子在上小学,还有个在读幼儿园的女儿,丈夫是以前的战友,在一次战役中牺牲了。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平静,她很平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