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择人而噬的凶火被当成别人哄女孩子开心的一环。这叫个什么事。

江遥托着下巴看着夏鸢玩火,突然有点感慨。

孩子审美这么多年完全没有改变,以前捏泥巴玩儿的时候也是喜欢五瓣小花,结果到现在也还是喜欢五瓣小花。

玩了好一会,夏鸢才想起正事,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火星子,很乖巧地转身朝向江遥。

“玩够了?”江遥懒散扬眉问道。

夏鸢点头。

“那你吃点。”江遥侧身从小花布里拿出点心放在夏鸢手里,就着五瓣小花形状的火开始把温度烧上去。

“我不饿”夏鸢说。

江遥看着她,桃花眼黑沉沉的。

“我饿死了。”夏鸢着急慌忙咬了一大口,险些咬到自己的手指。

小花瓣又掉下来一两片,江遥顾忌着这到底是别人的地盘不能搞得不好收拾,搓了下夏鸢脑袋后又恢复一张没有表情的冷脸。

“这是我的本命剑。”江遥把自己那柄琉璃般的薄剑抽出来,搁在铁砧上。

夏鸢凑过去看,只见漂亮的剑身上冒着丝丝缕缕凉气,就像是一段冬日薄冰,又千古不化。

她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摸,快要碰到的时候又猛然想起来,抬头看了眼江遥,他没有阻止她。

于是夏鸢的指腹摸上了剑身,她微微睁大眼睛。

预想之中刺骨的寒意没有出现,只是浅浅的清凉,而且完全在她预料之外的——也许是她错觉也说不定,她似乎感觉到剑在欢悦地迎接她的触碰。

就像是一位阔别许久的旧友。

一位等了她很久的故人。

本命剑与神魂相连,某种意义上是江遥的半身。

他与它在等一个人,那个人如今失而复得。

——可是,为什么?

“怎么又掉小珍珠了。”江晚的声音无奈响起,他把夏鸢的脸掰起来,用袖子擦去她眼角的泪痕。

“这里黑布隆冬的,小珍珠很难捡的,”漆黑的桃花眼专注地看着她,在眼尾的红痕处多停留了几秒,“你不要折腾我。”

“没有”夏鸢垂下眼睫,躲开了江遥的注视,“我就是有点难过。”

不知道缘由的,也无法细细按照逻辑梳理厘清的,人类最原始的由内心生出的难过。

“你炼吧,反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夏鸢闷闷道,挪了下小板凳,贴着江遥坐下。

江遥侧头看了眼像毛茸茸小动物一样依在他身边的夏鸢,又垂睫看了眼剑身上映出的自己的面容。

江遥猛得把本命剑捅进火里。

妈的,每次看见自己笑都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夏鸢:?

她本能地轻拍了一下江遥。

江遥疑问地看了她一眼。

“火星子溅出来了。”夏鸢说,指了指自己被燎出一个小洞的裙子。

江遥:。

“但是这裙子本身也是你给我买的所以就——哎呀你怎么又捏我脸”夏鸢被揪着半边脸,含含糊糊道。

江遥自己也默了默。

对啊。为什么啊。

大概是养成了身体记忆了。

来都来了,干脆又搓了两把,赶在夏鸢眼神变成委屈之前,江遥收回手。

然后一本正经道,“给你讲课呢,好好听着。”

本命剑于剑修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几乎和性命相等。

剑修的状态会影响到本命剑,而反过来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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