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师哥才说黄岛主是世上奇人呀,不只是武功高强。”
被夸的是黄药师,她也跟着与有荣焉似的嘿嘿傻笑着:“你师哥眼光倒是不错。”
“那当然啦,因为我师哥更厉害!”周伯通也跟着得意起来,吹嘘道,“他可是全真教教主王重阳!”
这下,冯蘅才是真被吓到了,王重阳竟是他的师哥,那他在全真教的地位不是相当崇高?可是完全看不出来!还以为是个习武入痴的普通俗家弟子,偷偷跑来无人处独自练习呢。等等,她忽然想到:“你是王真人的师弟,又为何说没出家呢?”
“是师哥不让我出家当道士的,他说我对武功过于痴迷和执着,不懂道家清静无为的道理,所以不让我做正统的道士。”他叹着气道。
“王真人可真是慧眼如炬。”
“他虽名义上是我师哥,但实际上是我师父,我的武功都是他教的,全真教本就是他创立的,我们顶头可没有别的师父,”见她点点头,周伯通继续说道,“说起来,阿蘅你比我对道家思想更有研究,说的话也有几分师哥的样子,你们若见面,说不定能成为忘年之友!”
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冯蘅心想,如若岛主大人比试完下山来,他们大概率是会直接离开的,而王真人呢?会下山吗?
说到兴头上,周伯通话匣子大开,激动的跟她讲起他和王重阳的故事,冯蘅这才知道这位武林最大门派的教主,前半生的经历竟如此传奇。少年学文,后弃文从武,自悟武学,短短时间内便成为顶级高手,后来还铁肩担道义组织军队保家卫国抗金去了,失败后才出家修道,成为一代开宗立派的大家。
“真是了不起,习武之人能有济世的家国大义,当是最令人敬佩的。”
“我就说阿蘅你会和我师哥成为好友的,他也对我说过这番话!他过去曾告诫我,说我缺少救世济人的胸怀,无法到达绝顶之境。”周伯通兴奋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要迫不及待的带她上山去见他师哥了。
不过冯蘅接着感叹道,“听你讲述,我才知道王真人为何要举办这场声势浩大的华山论剑了。”
“哦?你说说看。”
“王真人的武功靠的是自己领悟研究,就已臻化境,怎么会觊觎旁人的成果呢?一个心怀家国大义,为百姓戎马半生之人,又怎么会瞧得上天下第一这种虚名浮利呢?再者,按照你所说,他如今的名声地位已经是旁人不可触及的程度,那《九阴真经》于他而言,真如鹅毛覆顶,不值一提。我猜,这场华山论剑只是幌子,王真人藉由经书的归属,而告诉武林人士,不必再争夺此书,也就避免了天下大乱和无尽的血流成河。”
洋洋洒洒的信口而谈,却见周伯通已经是睁大双眼,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了:“阿蘅,你怎,怎么会如此了解我师哥?你们从没见过面不是么?”
“王真人大义之心若我能猜到一点,也是我的荣幸。”
冯蘅抬头瞧了一眼被云雾缭绕的高不见顶的华山之巅,那山顶上应是正在进行着激烈的对战,汇集的可是广受认可的最强的五个人。虽说武功是武功,旁的是旁的,她也没有见过其他四个人,可她今日从周伯通的话中窥见的王重阳的境界,应该是已经远远超过其他人了。
七天之期可真是分外漫长。
这几日有周伯通陪伴倒也并没那么孤单无聊,可她心系黄药师,随着时间推移更是忧虑渐起,尤其是听到周伯通告诉自己的,一旦比试开始,便是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她回去后躺在床上就已经焦虑的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了。
“周伯通,明日我便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