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事了!”

“呜呜呜”她惊魂未定,仍是哭到停不下来。

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模样,那人叹了口气,道:“唉,我送你回去吧,你住哪儿?”

“呜呜呜……我脚崴了。”

他挠了挠头,背对着她,蹲下身子:“那我背你回去,快上来。”

“呜呜呜,等一下。”她边抹眼泪边爬起来,眼泪模糊中瞧见自己身边一圈东倒西歪的人,抽泣着抬起没扭到的左脚,用尽全身力气踩在一张脸上。

他们都穿着冬衣,踩身上根本不会疼,所以她要狠狠踩在他们没有防御的脸上!凭什么她被欺负?凭什么这群人敢这么对普通女子?她当场若不发泄出来,今日之事将会成为她一生的噩梦。

冯蘅咬着牙,狠狠踩上去。但因为右脚有伤,既站不稳,左脚也难以使劲,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眼看着所做的只是无用功,她又要被气哭了。

“你脚扭了,让我来。”他搀扶着她站稳,对着她笑了笑,转头便欢快的替她出气,一脚一脚用力踩在这群流氓的脸上,练武之人力气就是不一样,把这些恶心的面孔踩得鼻梁塌歪,鼻青脸肿,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那群人疼醒过来也只能气若游丝的呼痛出声,见此情状,冯蘅重重舒出一口气,心里的怒气终于消解了大半,只是心脏还是突突跳着,这是难免的应激后遗症。

“有意思,哈哈!这可比用拳揍人有意思多了!就像踩蚂蚁一样!”他抚掌笑道,看着遍地蠕虫一般扭动的身体,双眼亮晶晶的问她,“姑娘,我做的如何?气可消了?”

她抽了两下鼻子,没有回答,心里还是委屈。

“现在我送你回去吧。”他又在她面前蹲下了身体。

这次,冯蘅听话的爬上了他的背,搂着他的脖子,靠了上去,因为眼前这个人,她眼泪止住了,惊恐愤怒而不平的心也终于缓缓冷静了下来。她附在他耳边,小声道:“谢谢你,周伯通。”

“咦?你怎知我的名字?我们此前见过吗?”

“噗嗤”

明明眼角含泪,可冯蘅还是被他的天真迟钝给逗乐了,破涕为笑,他竟还未认出自己是谁?且不说她并未穿襦裙,只是换了套男装而已,他倒是能凭借自己散落的长发知道她是个姑娘,可却没从她的面容和声音认出她是谁。

等把她送回客栈吩咐了店小二找大夫,周伯通离去之前又问了她一遍:“姑娘,原来你住这儿呀,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

冯蘅笑着摇头,却不应答,转身上楼而去。因为有他在,已令她放下和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不愉快的事情,只留下了足以让她乐一晚上的好心情。

翌日晌午。

还在树林深处对着无辜的大树练着拳法的周伯通听到来人颤颤的脚步声,兴奋的回过头望过去,只有一披着绒毛锦色披风,脚下露出内里的鹅黄裙摆,梳着流苏髻,皮肤白皙的年轻女子,不过他没有兴趣细细打量她的长相。

见来人是女子,他撇撇嘴,自言自语了一句“不是阿蘅啊,他今天也有事么”之后,顿感无趣,转过身继续练拳去了。

女子没走,虽然周伯通不在意,却听见了她的脚步声停在了石墩处。

那里可是阿蘅的位置!他心里不悦的想到。算了算了,谁叫他今日不在呢?这片地方也没有主,任她坐去吧。

“周伯通,你不饿么?”

嗯?怎么有阿蘅的声音?周伯通回过头,左瞧右瞧,并不见其他人,只有石墩上抱着食盒的那女子在,她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又开了口:“你真不认识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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