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根弦系在了两人心间,撩拨的共鸣发颤。
她下意识想逃, 但逃不掉, 不但无处可逃, 身子反而闻声愈发软了下来,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他呼出的热气钻进肌肤深入骨血之中,叫她脑子里也不禁又热又晕。
香雾云鬟湿, 清辉玉臂寒。
柔柔的月光洒落, 她在感受着耳边濡湿的亲吻时, 于迷迷糊糊间忽而想到:哪怕沉郁如杜甫,在思念妻子时原来也会写出如此香艳的诗句。
夜深, 愈静, 偶有蝉鸣, 云悄悄遮住了半边月,世间的所有颜色只剩下了黯淡, 于这黯淡之中悄然发生着一些什么,无人知晓。
天光尽透,又是一日,有山有水堪吟处,无雨无风见景时。
徒弟们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经过一夜,夫妇俩和好如初,不仅如此,梅超风还悄悄注意到雪堂窗边露出的一角,在化妆台旁,丈夫正温柔的给妻子细致描眉。
只是用午饭时,单纯的冯默风多嘴关心问了一句:“师娘你嗓子怎么哑了?昨夜受凉了吗?”引起餐桌一片尴尬的寂静,一个当事人脸红透了,瞪了一眼另一个当事人,而后
“你们几个吃完饭就去清音洞加练玉箫剑法第五式,没有一百遍不准回来!灵风你监督他们。”
“啊?师父,这剑式练五十遍都到天黑了……”武眠风胆大问了一句,话音刚落就收到来自各师兄师姐的提醒的眼神。
可来不及了。
黄药师眼神更冷:“那就两百遍,没练完,不能吃饭,不准睡觉。”
“是,师父。”懂事的人已经乖乖低头了。
眼不见为净,碍眼的人统统赶跑。
湖边安静更胜往昔,一进书房手还未碰到桌上的书,黄药师就见冯蘅气汹汹的闯进来,将自己压在竹藤椅上质问。
“你欺负我!”
黄药师无辜道:“我何曾欺负你了?”
连徒弟们都看出来了,他竟然不认?她当即就想一一指出身上各处的他留下的“罪证”,却又见他的目光也随之在自己身上游移,别有深思,她又急又羞,连忙手固定住他的脸,不让他乱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