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李被自己脑子所想的形容词,雷得一惊,嘴巴里的枣糕一咕哝沾到气管,呛得他探着身子咳得眼泪都淌出来了。

封怀礼看得忧心,连忙倒了杯水递到人嘴边,季李放下枣糕要去拿,茶杯已经抵了上来,微斜着,他顺势就着人的动作饮了几口。

好歹缓和过来,靠在封怀礼坐着的藤椅上喘气。

男人不放心的看着他,语气不快:“冯裕之他不给你吃东西吗?”

“怎么可能!”季李反驳,偏头一看,现在天色都暗了。

糟糕了,不能再逗留。只能明日再和他说了。季李盯着封怀礼有些苍白的脸色,柔声劝:“请一下太医吧。我就先回去了。”

谁知,封怀礼直接变了脸,沉着脸语气冷硬:“你这般着急?就不愿和我呆在一起。”

“不是。”季李见他今天状态差,不想和他起冲突,耐着性子解释:“因为老师要等我吃晚宴。”

封怀礼紧紧皱着眉头,站起了身要来拉他,张着嘴想说什么,季李躲过他探来的指尖,转身便走。

突然,听到一阵被人压抑着、湿腻的哈气声,“呜啊—”

季李心头一跳,转身就看到封怀礼弓着身子捂着肚子,脸色涨红,倒是什么也没吐出来。

封怀礼像是觉察到他的视线,慌忙掩住潮湿的眸,难堪得转过身子背对着他,手用力掌着藤椅泛出青筋,极其缓慢的站直了身子,声音极轻:“你走吧……”

第30章 假孕

说谎的人是会吞下千根针的。

封怀礼等着季李的宣判, 不知是胸腔里的心还是小腹坠坠的胃哪个在痛,他只听到移动的脚步声,越来越急越来越远。

季李离开了。

他应该明白的, 不能坐以待毙总该采取一些手段, 既然不能两情相悦那就强取豪夺吧。

封怀礼突然没了力气, 身子一歪摔在椅凳上,指尖勾着藤编的孔洞,一点一点裂开。

肚子疼得厉害, 他恨着份不明缘由的痛意, 恨自己咎由自取, 他应该早点……

眼睛发涩看不清晰,耳边响起如同梦境般柔和的话,他挣扎着仰起头去看,怜惜的目光落在他脸上连同温凉轻颤的指节。

封怀礼奋力一抓, 紧紧攥在手心,这是梦吧,他在心里怀疑着却毫不迟疑的握紧, 苍白的唇开合一遍又一遍的唤:“不要走,不要……”

季李被他手心的冷汗沁得心惊, 莫名的痛意泛起燃烧的蝶争先恐后聚到喉咙里, 他张了张口,竟然说不出什么话来。

只好用眼神示意在旁边候着手足无措的太医, 别光看着,搭把手呀。

太医这才反应过来,帮着季李把人扶到了床铺。

太医:“大人,这?”

季李尝试着动了动手臂,还是没挣动, 反而引得男人更加痛苦的皱着眉头,无助的呜咽。

季李:就这样吧。

因为封怀礼就算是快被痛晕了还不忘拉着季李的手,甚至更加放任的想伸脚去缠,季李见情况不对,赶忙扯过被褥把人盖得严实,只露出半个身子。

又折腾了好半天,才弄完。

太医捋一捋胡须道:“王爷这症状有些奇怪,看脉象……”

季李时不时还要探手去摸封怀礼的脸,让人老实些,现下看病的太医还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道理。

他不耐烦的盯着人,神情发冷。

“张太医不要卖关子了。”好在候在旁边的小厮瞧出情况不对,赶忙扯了扯太医的衣袍小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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