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果断把这个想法抛出脑袋,他怎么能这样想自己的学生,虽然说二皇子赵祈瑞平日里多沉默,有时行为里带着些古怪,但还是很友好的。
季李半趴在人肩膀上往外走,突然一道寒风袭来,他抖了抖身子,伸手扯了身旁人的衣袍小声开口:“祈瑞,你现在把暖手炉拿给我吧,外面冷。”
赵永敬不解其意,低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双手,他从那里找来什么暖手炉。
躲在柱子旁边的王辞眼睛一亮,邀功似的拱了拱手,要把捧着的暖手炉递上。
赵永敬一记眼刀划过,无声道:不要多管闲事。
王公公战战兢兢恨不得自戳双目,在背过身去时,只见帝王揽过季大人的腰,将人严严实实掩在怀里,少年人还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嘴上道,‘好小的葡萄……’
王辞:天要亡我。
赵永敬心里美滋滋的,面上一丝不苟,极其克制得坐到了马车上。
马车里暖烘烘的,他一看就知道不好。果然,季李又嫌热了,霞红的脸从胸前抬起,吐出好闻的香气,艳红的唇一张一合贴着被嫌小的‘葡萄’。若即若离的,赵永敬看得心痒难耐,又残忍的移开目光。
只听,“好热。不要暖炉了。”
季李推着烫手的暖炉,挪了挪屁股靠在角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仰起头迎着遮挡烛火而投下来的人影,瞪圆的桃花眼染上稠红,他歪头带着些困惑:“祈瑞,你怎么也上来啦?”
赵永敬哼了一声,冷冷道:“我不放心老师。”
季李笑了起来很是欣慰,但还是摇头:“不用了,你也回去休息吧。你也喝了酒的。”
“没有喝。”赵永敬盯着在眼前晃动的瓷白的手,指节也像是被烫到了,艳粉粉的。
“啊?”季李顿了一刻,伸手揉了揉脸压低声音分享:“没事,老师可以给你讲,这个酒的味道。”
赵永敬深以为然:“老师给我吃。”
他伏下身,单膝跪在软塌上,一手攥紧厢内的把手,另一边撑到季李涨红的脸旁,居高临下盯着一无所知的猎物,金灿灿的眼瞳涌动着烈灼的光亮。
季李莫名生出几分怯意,后脊紧紧贴到马车上,悬在空中的手指卷曲起来要掩到衣袍里。
赵永敬轻笑一声,耐着性子低下头,像是示好般将脸颊蹭到温凉的手背,唇肉寻到指缝询问着:“老师,我好渴。”
“喝……”季李本想说,喝酒不止渴的,刚吐出一个字,那燃烧的软肉就袭了上来,齿尖叼着皮肉,鼻息的气息喷洒在掌心,野兽般的眼瞳在蜷曲的指节间发亮。
“不是这个。”季李着急了,指节的热意猛然泛起,他赶忙晃着手,想从赵永敬的嘴里逃离出来,太烫了、还有湿漉漉的舌头。
很奇怪。
“不要咬我的手指。”季李抖了抖盈亮的指头,皱着眉头凶巴巴教训:“上面有细菌,很脏!”
赵永敬闻言,心尖像是被羽绒轻挠了一下,他恨不得真变成猛虎张口就把季李生吞下肚,可是,他极其缠绵的放出挣扎的手心肉,倾身鼻尖陷到指节缝隙之中,整个人几乎是趴在季李身上。
他怜惜的舔舐着那块软肉,刚克制没几秒,很快装不下去了,跨坐到季李大腿上,双臂紧紧揽到人颈后。
赵永敬凑到人耳旁,唇舌若即若离触到耳廓边朱砂般的小痣,刻意拉长了声调唤:“老师。”
季李再怎么醉醺醺,现在也发现不对劲了,他就像只炸毛的猫,手臂上起了一串鸡皮疙瘩,他吞了吞唾沫心虚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