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敬揣着明白装糊涂:“他?”

"就是昏、你父皇。"季李差点脱口而出一句‘昏君’。幸好悬崖勒马,没有酿成大错。

赵永敬挑眉,没想到老师在暗地里竟然称他为昏君,他面上端着柔柔的笑意,好心伸出手臂提醒:“老师,这里太黑了,我扶你到躺椅那处坐着吧。”

“不用。”季李下意识拒绝,可手指却碰到烫灼的温度,他可耻的屈服了,点了点头,两只冰冷的手直接探到暖手炉里,一面摸索着挪步,一面想,难怪冯裕之总喜欢把手藏到裹着厚实毛皮的汤婆子里。

这触感可真好呀,就像是摸到真人的皮肉上。

捏着还软软的。

作乱的手指从宽大袖袍里探了出来,又好奇的寻到领口,指尖抵到胸口,赵永敬一动也不敢动,偷偷往前倾身主动触上温凉的指,小声道:“老师想知道为什么吗?”

季李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为什么昏君会克扣他殿里的用度,他暖着手凭着热意渐渐回暖过身子,也生出些多余的好奇猜测:“因为你也犯错了?”

赵永敬说起了另外一件事,“西厢房重建之事想必由您负责吧。”

季李一听,‘西厢房’,他赶忙追问:“是,难道祈瑞你知道什么?”

“这件事……”赵永敬伸出手要去摸季李的眼睛,又悬在空中,眼眸里涌上无尽的狂意,他压低了嗓音只道:“希望老师不要做多余的事。”

“是吗?”季李只觉脸颊迎上了一块热意,像毛绒绒的线头往外漫,落到肌肤只剩温热的亲昵,极轻的抚摸着。

赵永敬眨了眨眼睛,低下头启唇:“就像老师说的,父皇可是个小气鬼。”

“赵永敬着实吝啬。”季李迷迷糊糊的就把心里话吐露出来,一说完,后背发凉赶忙补充,“没有,我……”

赵永敬:“学生明白的。”

“那这是属于我俩儿的秘密。”季李心急的伸手想抓住他的手腕,温暖的手指温顺的贴了上来,反客为主的纠缠上来。

“好呀。”赵永敬很快答应下来,身体也肆无忌惮的黏上,嘴舌晃过不安颤抖的眼睫,另一只手抚到敞露在外的颈。

指尖用力按压着脆弱的皮肉,陷在温热的肉里,语气轻轻,“老师,你快睡吧。”

一瞬的刺痛感传来,他听着有些飘渺不明的话语,眼皮沉重起来,身体放松下来,整个人伏到温暖的柔软皮毛上,指节抖了一下勾到条光滑冷质的珠链上。

季李不耐的挣着手,那知引来甜腻暧昧的呜咽声,他想睁开眼睛去看,可敏锐的警觉抵不过醉酒的昏沉,如潮水涌来的困意,正是湿湿黏黏的沾满指节。

像是处在炎炎夏日,严严实实裹着的防晒衣还是敌不过耀眼的光亮,细小干涩的沙石从脚趾漫上,整个人像是被埋进了沙滩里。

双腿动弹不得,好在足够柔软,温暖,不对,太烫了。

“不要叫。”季李摸索了好长一段时间,总算找到了发出噪音的源头,要吃掉他手指的口袋。

故意塞满了糖水,一块融合的软绵绵的布丁,很多颗像列兵排列整齐的硬质水果糖。

“我不吃掉你,安静。”季李捂着被晒得发烫,渗出黏湿热水的口端,声音极轻,听起来像是在尽力忍困,还要打起精神去哄、读睡前故事的最后一小段。

怀里的暖炉总算消停下来,季李暗自想,自己肯定是在做梦,就算是在游戏世界里面,暖手袋也定然不能开口说话的。

就像是复活了,暖手的毛皮找回了灵魂,重铸身体,季李艰难将这只老虎制服,捆上稠秾的铁链,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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