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同,或许是之前就见过?他只能这样猜测,耐着性子揉了揉偏硬的卷发,偏头望向正偷瞄他们的王辞,神情温和:“王公公,您看?”

王辞本就领了监视‘季皇后’的旨意,从午膳时,他就品出点不对劲,但心生犹疑,不知该怎么向皇上描述,一字之差就能让事物变得面目全非。

他纠结,踌躇,一时走了神,当下被逮个正着。

王辞凝了凝神正要请罪,就听季李惊喜的喊:“小梅花!”

为了迎接贵人到来而铺上了的暗红毯面的地面上飘落了几朵残破的桃花,歪歪斜斜的,他下意识抬头去看,一抹雪白的影高高站在屋檐上。

时山满最先意识到外来物的到来,他对这只野狐狸没什么好感,但现在主人被他护在怀中,白狐看着皮毛漂亮也只是表面功夫,如果囚在道观里失去自由,才是真正的可怜。

他想了想,拉着季李的衣角一声不吭的就要往外走。

季李愣了一下,瞥了一眼男人因为低着头从墨色颈环露出的梅红牙印,脑袋空白了一瞬跟着迈出几步后停住脚步,反手抓住绷得紧紧的手,指节探到湿黏的掌心,压了两下。

那头毛绒绒的卷毛缓慢的凑近,停到胸膛,尽管时山满背对着他,但示弱的举动很明显,荡开的清脆铃铛声被可怜巴巴的嘤嘤嘤声取代。

小梅花哼哼唧唧的还在嚷,爪子气恼的不停抓挠着,墨绿色的青苔碎成了沫渣,沾到雪白的毛绒上,往日干干净净的梅红色的肉爪也脏兮兮的。

迎着季李直勾勾的目光,白狐没了刚才的气焰,像泄了气的气球委屈巴巴的趴到屋檐边缘,两只前爪就在眼前晃悠。

季李轻声唤,“小梅花,要下来吗?”他仰着头张开双臂示意白狐跳下来。

时山满站在身后愤愤不平的去扒拉衣摆,一脸警惕的望着已经站起来的白狐。

蓬松的大尾巴又摇起来,像把扫帚一样将飘落的桃花瓣扫荡下去,白狐探出头圆溜溜的大眼睛静静盯着下方的少年,尖锐的爪子把瓦片划出几道白亮的痕迹。

季李见状继续唤,声线不自觉上扬,“下来吧,我接住你。”

话音刚落,柔软的大白团子结结实实的砸到了臂环里。

季李笑着低下头,用脸去接小梅花兴奋的、湿漉漉的舔舐。

白狐叫囔得愈发可怜,双脚急切的抓挠,桃色的鼻头凑到柔软的唇肉上,表示着喜欢和亲昵,‘呜呜呜。’

季李安抚道:“知道了。知道了。”小梅花还不消停,舔得他下巴又湿又痒,他不由得往后仰,手压住拱来拱去的狐狸头,心软了一刻,分出些心神朝王辞道:“王公公,小梅花我能带回去吗?”

王辞闻言脱口而出,“可、可能不行。”他说完还嫌不够,连忙摆手解释道:“陛下来此道观修行,是为国运。昨日高道长……”

他像是想到什么,止了话音。

季李愣了一下,什么意思?难不成赵永敬去道观还有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他当然不相信对方来道观是为了‘国运’。但他面上却很是惊讶,抱着突然安分下来的白狐,走上前追问:“什么意思?”

王辞摇了摇头,只道:“季大人,您先回去休息吧。”他偏头朝紧锁的木门看了一眼。

季李自然不愿,但这不能强求,指尖揉捏这湿软的绒毛,脸上显出个明媚的笑容,他垂眉望向小梅花雪白的眸,轻声道:“当然,不过小梅花它不是只家养的狐狸,说不定就逃回野外去了。”

言下之意,想带白狐离开,如果带不走就放归山林。

季李是存了这个心思的,他昨晚便思考过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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