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李抬头一看,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一身白衣正朝着冯裕之笑着,半响才注意到他的目光,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匆匆朝他走过来,一手拍在他肩膀上,语气激动:“明礼,你总算回来了。你可不能再惹老师生气了。你让师兄我担心了好久,以后不能再任性了。”
季李一脸无措,在心里唤着小云的名字。结果这ai根本不理他。他只好张开手臂任由‘师兄’抱着他,一会儿揉着他的脸,一会儿捏着他的手臂。
“师、师兄。”季李慢半响应着,试探着看向在一旁站着面无表情的冯裕之,见他脸色苍白掩着唇又咳了好几声,他总算找到理由,一脸不安:“我们快进去吧。老师怎么咳得怎么凶?”
师兄才反应过来,朝冯裕之笑了笑,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头,又笑嘻嘻得看着季李。
他们一行人往相府里面走,师兄还拉着季李的手,凑在他耳旁埋怨着:“好你个季明礼,一心只想着老师。真要说,还不是因为你,这几天,我们相府的门槛都要被塌平了,全是因为你和那个、那个登徒子。连你当上探花郎,都被怀疑……”
“好了。”冯裕之淡淡开口,打断他们的交谈,目光落到被吓得站直,神色慌张的少年身上,语气平淡:“宗文意,你跟我过来。”
宗文意像鹌鹑一样直点头,见冯裕之一走,颇为不舍的捏了捏季李的脸,笑眯眯的开口:“好了,明礼你先去休息。等我和老师说完话,我再来找你。”
季李往后躲,不再让他捏,就这短短一段路,这个宗文意就捏了他起码五十下脸了,他只觉得脸疼,忙不迭说:“师兄,你快去吧!不用担心我。”
“好呀,你小子!”宗文意露出伤心的表情,装得可怜:“之前还非要和师兄睡在一起,现在我摸都摸不得了。我这不是怕你还在伤心吗?”
季李被他说里的内容震惊了,原身季明礼不会是个断袖吧!喜欢冯裕之不够,还喜欢宗文意,又去惹林渊,还招上了昏君。
季李只感觉处境艰难,名声不保,四面楚歌。
他这一愣神,宗文意又揉了揉他的头,才施施然跟上去。
季李好半天,才叹了口气。
「季李、季李。你没事吧」小云又冒出来了,话音听起来饱含关切之情。
季李摇了摇头,他都难得吐槽小云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可恨了,‘小云呀,你不会是在偷偷看我笑话吧。’
‘季明礼的卡牌介绍都是骗人的吧,我看他就是在四处招惹,很想入宫的吧!’
「季李。你、你知道了?」
‘……不是吧。那前探花郎也是因为季明礼死的?’
「不全是。但是有关系。」
季李真是无奈了,季明礼的剧情线也太离谱了,不光是个断袖,还是个左右摇摆的墙头草,‘你直接说了吧。反正我等会儿就知道了。’
「小云只知道,季明礼很喜欢冯相。他是为了冯相入宫的。」
‘啊?’季李原本只想知道,前探花郎是为何而死,现在倒是把季明礼的少年心事弄清楚了。
算了。季李决定先把原身的私人情感放一边,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要先把自己的名声弄回来。季李越想越无语了。
前探花郎之死不是季明礼导致的。其他的,像什么墙头草、想入宫当妾、还喜欢自己老师……这些都是原身自己作的。
季李决定不能再等了,他从板凳上站起来,要推开门往外走。
门开了,落日的光直直洒进来。
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