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之事，哪管得了这许多…生死由命…”
曲同音急道，“那我呢老爷子呢我来之前，在皇上面前立誓劝服你同意他的计策。你要死了，我得落个什么罪名。”
“他不会……”
“他会!”曲同音低吼了声，声音压得更低，“我不是危言耸听，这两年你不在朝堂，我可是亲眼看着他杀伐决断毫不犹疑。”
渊澄因为失血过多此刻只觉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曲同音见他眼睑半阖，已是疲累不堪，便凑近他耳旁轻声，“你再等等，等我把切安排妥当，定不拦你…”
渊澄也不知是否听见，彻底合上了眼。
曲同音静静注视他好会儿。离开前又塞给侍卫好几百两银票，望他们多费心时刻留意怀敬王的情况。
这厢三人围坐在圆桌旁，桌上壶三盏。
“曲大人没曾想过，传言若是真的呢。”隅深看眼连齐。
曲同音愣，目光在二人脸上流转。从渊澄缘何被幽禁，到他心求死，大致情况已说明。
隅重新提起开头句带过的传言，让他摸不着头绪。所指传言，自非渊澄滥杀之罪。
“王爷未曾明言，连齐也该有所察觉吧”隅还是看着他。
连齐垂下眼，默默咽了口口水。
“连齐，事到如今你还瞒着什么，公子这话何意”曲同音这才觉事态暗藏严峻。
连齐默不作声。
隅也不逼问，转而道，“这话对他来说许是大逆之言，可以理解。曲大人非要我去劝王爷放弃寻死的念头。不过依我之见，劝解还是其次，你只要告诉他，你已经知道传言属实，他才该是君临天下的人。”
曲同音深深蹙眉，面如铁凝重，“我不懂。”
隅轻叹气，“这事也非从查起，时间却是不等人。王爷亲口承认我亲耳所闻，曲大人还不能相信吗”
曲同音呼吸变得沉重，看着连齐的神情，他不信也得信。
沉吟段，曲同音才又问，目光灼灼，“公子所言属实的话，很难让人不起疑心。”
隅迎上他的眼神，听他道，“传言是否你所为”
轻笑声，“我说不是你又不信。你就当是吧。”
曲同音话，陷入沉思之。
大齐立国才五年，难道要换新主
国家易主绝非面正义之旗即可，兵权、政权，人心、时机，需要太多筹谋计算。而渊澄又是否愿意。
“这个法子行不通。”好会儿曲同音定下结论。
“曲大人不敢再做二臣”隅直言不讳。
曲同音勾唇笑，道，“公子可知我们为了大齐复辟精心策划了多久，施行又多久，这当有多少次是冒着被揭发的危险，钟武贪权道滥用亲私，现今又是怎样个朝廷。”
隅偏开眼不接话。
“若是渊澄有意，此事仍需细细琢磨。”曲同音转念道，“当务之急是他已经轻生过次，我怕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他自幼习武，要了结性命，那几个禁军根本看不住。”
隅眉眼低垂，“你且把事实告诉他，其他不用多言，他自会有所权衡。再不然，从了皇帝也不是什么难事。”
曲同音看了眼连齐，同样苦涩的表情，“这么说，论如何你是不肯进京的了”
隅淡淡笑，“我不会再去京城，能离开不易，曲大人何苦把人往火坑里推。”
曲同音抿紧唇，将心横，“人生在世，关者可以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