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清净的日子,好眠好觉风景好,静坐静思耳根静,半点不觉聊。
也正因如此,他身上的伤恢复得极快,厚厚的痂壳像穿了层老树皮。
小筑楼上有个翘角凉亭,隅正倚靠亭槛出神。
“独自莫凭栏,公子伤刚好些,不宜忧思过度。”渊澄拾阶而上,来到凉亭。
隅不忘施礼,淡笑回道,“谢王爷关怀。”
抬眼便看见那枚拂尘坠仍挂在王爷玉带上。
他嘴角勾起丝意味不明,“王爷还带着这玉坠。”
渊澄低头看了眼,“你的意思是应该丢了它”
隅别开眼环视周围景致,“吾多嘴,王爷之物全凭王爷处置。”
渊澄默然片刻,将手搭他肩膀把人转过脸,解开他胸口的衣裳,摩挲着暗黑皲裂的痂层,“愈合得很好,不挑食的话会好得更快。”
隅站定不动,纠正道,“吾不是挑食,是忌荤腥。”
渊澄拢紧他的领口,手在他锁骨滑过,“不较是什么,我可不想干棵树。”
隅不由轻笑,“他们都走了”
“有几人不肯走。”
“不肯走的便是想寻机加害王爷吧”
渊澄投去赞赏的目光,“他们若都像你这般聪明,我怕是不知落个什么样的死法。”
隅挠头,腼腆笑,“王爷过奖,吾记得踏青那日王爷曾讲过杀人的缘故。”
渊澄眺望天际,残云寥寥,天空湛蓝得不像话,
“王府上下除了我,你人独大,我以为你会更嚣张,你却更显收敛,被打怕了”
隅认真思考了下,不觉得自己有改变,“吾和从前般,虽不嚣张,但也不曾收敛什么。说到打,还得感谢王爷不杀之恩。”
渊澄看牢他,正经道,“我向来不食言,再加句,也不再会往死里折磨你,所以整个京城你尽可横着走。”
隅听完,用尽全身力气猛点头,表示深深领会王爷的意思。
渊澄甚是满意,在他要把脖子点断之前,捧住他的头赏赐个深吻。
第19章
王爷公务繁忙,没办法整日和公子厮混,反过来想,待起太久,难免有天相看两相厌,因此大病初愈的公子便提议搬回西厢。
主仆重逢,闲不下来。
应王爷要求,隅开始练习如何让自己的气焰更嚣张。
关于这个,曲比他天分高,担起师父职,有模有样地为他指点迷津。
先是走姿,步子外,鼻孔要朝天,双手交握身后,穿金戴银少不了,最好铸条大金链挂脖子上。
隅不同意戴金链子,换了个低调点的方式,吩咐工坊铸把指厚两指粗的空心金手柄,套在拂尘木柄外。
然后说话口气,不拿正眼看人,定要有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势。
最后是用钱,这个隅在行,五个字总结——花钱如粪土。
练习这么两天,检验成果的唯方式便是实践。
曲有主子撑腰,往账房气儿支了十万两银票毫不手软。
主仆前后从王府正门走,侍卫头也不敢抬,弯腰垂眼恭送二人出府。
王府的豪华马车不缓不慢地行驰京城大街,过路行人退避三舍。
曲心情似春花怒放,高居枝头笑傲百花。他左瞧瞧右摸摸,感慨屁股下的坐垫都比他盖的被子松软金贵。
折腾半晌总算消停,可他只知拿钱却不知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