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事:扶桑 第11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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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以后,连日晴朗。夜里,床铺上的竹席已经被收下,但白日里,暑气还未散去。庆霄把他挑好的一袋解暑饮料和小零食抱在胸前,匆匆走到人头攒动的操场边上寻找着扶桑。饮料瓶上的小水珠透过了劣质塑料袋,打湿了他的胸口。

有学生跑过来告诉带队老师,出行的大巴车已经到达。庆霄开始慌起来:他还没找到扶桑,他这样着急地跑来,就是为了在扶桑外出写生之前,再看她一眼。已经临近出发的时间,他努力说服自己平静下来,走到集合好的队伍前,一排一排地找着他期待的那张脸。

发现剪烛时,庆霄喜出望外,甚至没顾及到她复杂的表情,全然忘了礼貌,欣喜地问她:“扶桑呢?”

剪烛一脸难过,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庆霄脸上的笑意退却了:“剪烛,扶桑不是和你一组吗,她人呢?”

剪烛的手握成了拳头,大拇指的指腹反复摩擦着食指的指节,压着声音回答庆霄:“她,她回家了。”

庆霄感到很诧异:“她不去写生吗?”“她,她去不了了。”庆霄手里的零食掉在了地上,发出声响,但在这样嘈杂的背景下,无人注意到他。

他迅速弯下腰捡起,压着嗓子焦急地问剪烛:“她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剪烛这时已从队伍里挤了出来,拳头攥得更紧了,她回头朝行进的队伍看了一眼,拧着眉,小声又快速地在庆霄耳边说:“她爸爸去世了。”

庆霄愣了一下,面色变得凝重,他把购物袋塞进剪烛手中,说了一句:“吃的给你”,就匆匆离去。剪烛看着他疯跑的背影,又看了看带队的老师,长叹一口气,走在队伍的末尾,上了车。

庆霄把车停在路口,脱掉上衣,**着上身在驾驶座上愣了会儿神,还是套上了副驾驶座上黑色的短袖。他下了车,缓缓步行到小巷里设的灵堂他随着着素的人们到灵前上了香。

扶桑挨个向前来哀悼的人们行礼,看到庆霄时,心里的惊愕化作两行泪水,随着身体的起伏,落到地上,滚落在这遍地的纸灰里,不留痕迹。

尔后,她直起身子,走到母亲身边,小声问:“祭文和刻碑的事安排了吗?”

母亲死死盯着父亲的遗像,怨着扶桑:“我怎么安排,我能做得了主吗?我说别发讣告,别设灵堂,接了他就送到殡仪馆火化了下葬,你听我的安排了吗?”

扶桑怒火中烧,一把拽住母亲的胳膊:“凭什么不能发讣告,凭什么不能设灵?爸爸这些年受的折磨也是赎罪了吧?你连这点孝都不让我尽吗?”

母亲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人死在牢里,还要这样发丧,你让街坊四邻都知道了我是寡妇,我们孤儿寡母今后……”

扶桑的手不自觉握得更紧:“爸爸是突发心肌炎,又不是被枪毙。我们是孤儿寡母又怎样,你想改嫁你现在就走……”

眼看母女之间即将爆发争吵,庆霄及时将扶桑的手拉开,隔开了二人,对扶桑母亲说:“阿姨,扶桑情绪不稳定,我先带她去祭品店安排刻碑的事。您缓一缓,灵堂这边还要靠您打理。”

扶桑的母亲听了这话,抬手抹了眼泪,定了定神,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对庆霄点点头:“有劳你。”

庆霄揽着扶桑的肩,把她带出了巷子,拉开车门,把之前换下的上衣丢到后排,替扶桑系好安全带,方才坐上驾驶座。

这时扶桑的情绪已经稳定一些,紧了紧安全带,问庆霄:“这不是你的车?”“嗯,我临时找行墨换的。”“你怎么不开你自己的车?”

等红灯的间隙,庆霄伸手把她的几丝乱发抚到耳后:“傻瓜,我的车是大红色,不合适。”

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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