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卿就瞧见周特助把人从里面扛了出来!

惨兮兮的徐佳,被倒挂着,差点把这两天吃的东西全吐了。

她嚷着骂着,直到被周也塞到了车里。

周特助这才朝沈卿卿这边看来,冲她点了个头,意思是让她放心。

直到周也的车走了,沈卿卿这才乖乖上车。

上车后,车内气氛安静诡异。

礼叔怕被怒火殃及,竟见死不救的提早升上隔板。

沈卿卿缩在角落,等着某人的雷霆怒火。

可转念一想,自己为何要心虚?

她只不过是跟男模喝了几杯酒。

可比不上他在加拿大陪人散步呢。

这么想着,沈卿卿腰杆都挺直了。

或许是掺了几分酒劲,人的胆子也就大了,她清了清嗓子,竟然主动开口,“我只是跟人喝了几杯酒而已,你也不必一副要拆了我的样子。”

秦斯年挑眉,眸色未明,“几杯酒之后是什么?”

他的脸色沉着,眼神很锐利,下颌也紧绷着。

“是跟人去开房?还是被人拖到洗手间去?”秦斯年的声音也是紧绷的。

他发现一个糟糕的事情。

就是在他说这些猜测的时候,脑子里甚至会冒出些画面。

如果他没有回来的及时。

她被人占尽便宜,怎么办?

以她这个瘦弱的身板,还击能力都没有!

酒量又差!

这喝了酒的反应,就算是被人卖了,说不定还要帮人数钱!

秦斯年的声音很冷冽,也很严厉。

沈卿卿都没听清楚他话里的含义,只觉得他在凶她,那薄唇一张一合的,只懂凶她。

而且,他还越来越凶,“你有没有想过,那些男人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钱,还是人,后果是你能承受的了吗?”

“还有你那是什么朋友,还祝你有个难忘的春宵?”

“你凶什么凶!”

沈卿卿鼻子一酸,眼眶也发热,无数委屈涌上来,剜了他一眼,“我还没做什么,你就来凶我,那你呢?你做的那些好事,我说你半句了吗?”

“秦斯年,我警告你,不准说我朋友,徐佳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准说她!”

她骂着,声音都夹了一些哭腔。

“自己在加拿大陪人散步不是挺高兴的吗,你还回来干什么?干嘛不一直待在那边?”

她说着,眼眶一润。

沈卿卿撇过头去,抹去了眼角那点泪,又顶着重重的鼻音控诉,“我是没钱,没爸妈给我撑腰,不代表你可以对我大呼小叫!这么欺负我!”

“我什么时候大呼小叫了。”秦斯年无奈,声音已经放缓。

还有,他哪欺负她了?

沈卿卿又白了他一眼,“还不承认,男子汉敢做不敢当,你算什么男人,我知道,你觉得我好欺负,好拿捏。”

“还想用钱打发我,你就欺负我吧。”

她的一顿控诉,越来越偏题。

甚至说到他的强迫症,喝个茶还非要分杯子,绿茶要哪个壶,白茶又要什么壶,她发着牢骚,“我就没见过你这么难伺候的人。”

秦斯年:……

他只是说了一两句。

可她嘀嘀咕咕说了一路,数落了他一路。

而且,她还极度委屈。

那眼眶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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