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久也不敢催促,只能静静站着。

傅砚辞再次下巴微抬,“更衣。”

梅久没动,眼睛眨了又眨,像是在问:我?

傅砚辞冷哼一声:“这就是你的‘誓死效忠大公子,事事以公子为先’?”

梅久心中叹息一声:万恶的古代,公子小姐都不长手啊。

她认命般大步上前,想要拿托盘里的朝服。

傅砚辞拍了她手背一下,随手一指,“这个。”

梅久才发觉另外托盘里白色寝衣。

傅砚辞站起身,展开了胳膊,他身形高大如山,瞬间在梅久面前笼罩了一层阴影。

目光则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看得人心里莫名地发慌,手心不由自主地发烫。

所谓的换衣服,穿衣服之前得把旧的脱下来。

傅砚辞的气息扑在了她的脸颊,让她莫名地有些紧张,

抬手扯他衣服上的绳子,下意识地一拽,却一个不小心给拽成了死结。

头上传来了一声低笑声,接着他上身前倾,微靠了过来。

贴在她耳边吐气若兰般说了一句话。

烫得她耳边又麻又酥。

“昨日你脱本公子里衣的时候,不还是挺利落的么。”

第6章 我既要了你,便不白占你便宜。

梅久腾得一下烧红了脸。

一半是羞得,一半是气得。

傅砚辞说完这句轻佻的话,反而没再多看她一眼,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地解了两下,原本的死结就开了。

他摊开胳膊,梅久这次利落地走到他身后,将旧寝衣脱了下来。

傅砚辞贲张的后背就露了出来……

他后背很白,上面的红痕若隐若现,何人的杰作,无需言明。

梅久停顿了一瞬,傅砚辞也不催。

仿佛就是要让她亲自看一眼,观赏一下她的“杰作”。

梅久垂了眼,将新的寝衣服侍傅砚辞穿上,他很高,梅久先让他自下而上套袖子。

傅砚辞利落地抬手,肩膀向上一带,衣服就上去了。

梅久这才走到傅砚辞面前。

她拿起系带,傅砚辞气定神闲地站着,气息自高临下拂过她耳边碎发。

梅久抬起手利落地系好第一个系带,落手系第二的时候,手指顺势往下

然后就愣住了。

傅砚辞感受到她动作凝滞了一下,下意识地低下头。

这才发觉他的寝衣,勾线了。

梅久看着自己的手,常言道手是女人第二张脸,她长得不错,手也白皙,不过作为一名低等的洒扫丫鬟。

上面的人动动嘴,下面的人跑断腿。

她的手经常沾凉水,无论是炎炎盛夏还是数九寒冬。

就是这次宴会之前,她也是蹲在地上,将回廊还有回廊下的地砖一块又一块用抹布擦了一遍又一遍。

她的手指尤其是指肚,有老茧也有细密的伤口。

圆润的指甲旁总是起刀枪刺。

寝衣乃丝绸所织,如现代的丝袜,细腻不耐操,随手一划,就勾线了。

梅久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一眼被勾丝的寝衣。

纵然她与傅砚辞滚了床单,看似站得很近。

实则有看不见的鸿沟将两个人的阶级拉得很远。

在现代时,她能开口怼死他,不过在这里,他随口的一句话,就能轻易地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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