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就和他们斗到底,这人一日没查出来是谁,我们就坚持一日,大不了咱们轮番去敲登闻鼓,直到把人揪出来为止!”

为首的那位身穿褴衫的贡生回头训斥了他,道:“你当衙门是为你家开的,想敲几次就敲几次,我们手上一没有证据,二没有能为我们发声地人,就算叫破??嗓子也是于事无补。”

“那你说怎么办,马上就要传胪唱名了,届时今科状元游街朝廷赏赐官职后,那可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褴衫贡生被他们吵得有些烦躁,他挥挥手说道:“这事儿我们回去之后再从长计议,大家都冷静一下先散了吧。”

他话虽这样说,但内心的焦虑并不比谁少。

正心烦意乱地打算离开时,猛地一转身撞到了拐角处出来地人,书本纸张稀里哗啦的散落了一地。

“哎,兄台对不住我不小心。”

谢延卿蹲下身捡起地上地书卷道:“无碍,我也是没注意。”

“我帮你捡起来!”

说着,这位褴衫贡生连忙蹲在谢延卿是身边,帮他收拾散落地书册。

见地上掉落的书与文章皆是出自名家之手,他不免有些好奇,随口问道:“兄台你也喜欢看临川先生文集,敢问你这是要去学堂读书的吗?”

谢延卿点了点头,“算是吧,我是去送昨日留下的课业给我的先生过目。”

贡生看着他写的一笔好字,心想他的老师定然不是等闲之辈,便问道:“我能冒昧的问一下,兄台你师从哪位名家?”

谢延卿客气道:“我先生京城上下应该都知晓他,他是当朝户部尚书兼内阁次辅曾玉堂曾大人,也是前任内阁首辅钟勉的首徒。”

闻言,那名贡生眼前一亮,“曾大人啊!怪不得兄台写的这一手好字,曾大人才高八斗,文采过人,天下多少文人学子期盼能做曾大人的门生,兄台真是好福气。”

谢延卿轻笑了下,说:“你说得对,我也是运气好能有这么一位心系天下,清正廉明的人做授业恩师,倘若天下像先生这样的好官能多一些,这世间的一切冤假错案就都有了发声之地。”

那贡生点了点头,对他的话也很是认可。

“时候不早了,我还要赶紧去寻先生,兄台有缘再会。”谢延卿道。

“好,有缘再会!”

说完,谢延卿捧著书册快步离开。

贡生留在原地尚且在思索今日要寻哪里留宿时,见脚下掉落了一件信封,他弯腰捡起发现落款出印着内阁次辅曾玉堂的名字。

想是方才那人无意中掉落的,他正欲抬腿上前去追,猛然间想起那人方才说过的话。

“倘若天下像先生这样的好官能多一些,这世间的一切冤假错案就都有了发声之地。”

贡生脚步顿在了原地,盯着那封信若有所思,随后将信封装进了自己的衣袖中。

言云衿到达言府时正好赶上用午膳的时间,卢夫人听闻儿子女儿一起回来吩咐下人准备了一桌好饭菜。

她刚一进门,就被母亲告知自己父亲已经回府,正在书房和人议事。

卢夫人见已经到了用膳时间,便想派人去请言阁老和同僚一起前来用饭,言云衿见状连忙叫住了下人,她已经许久没能见过父亲,便想着自己亲自过去请。

言云衿到达前院书房时,隐隐约约听见里面的交谈声,讲话的那人似乎是有些激动,还没有把事情叙述完,

她便想着在门口站一会儿,等一等。

可未曾想这一站,却听到了惊天的秘密。

“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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