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鸾听见动静后从在楼上望了一眼,跑了的人都没来得及结账,这可把她心疼坏了,连忙提着裙摆快速下楼。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这位官爷我们这可是正经营生,从来不做违背律法的事儿,怎地还不让人做生意了呢?”
徐青芜看着眼前在自己面前捏着嗓子说话,企图阻拦手下寻人的女人,开口道:“没什么事儿,我们锦衣卫沿路追一个朝廷要犯,没成想追到您这儿,这人就没了踪迹,你是老板娘吧,我们锦衣卫占用你时间办个案子没问题吧?”
这话虽是听着客气,像是在询问她的意见,但昱鸾是个精明的,很快就明白其中的深意。
她笑了几声,道:“哎呦,瞧这位官爷说的,能为朝廷分忧我们这种平民百姓求之不得啊!不知官爷没追的是什么要犯,他犯了何事长什么模样,我也叫店里的人帮忙留意留意。”
徐青芜冷笑了一下,盯着昱鸾的脸一字一句道:“这人...他杀了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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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三刻,日落西沉,外头的天一点点暗了下来。
李昌烨正在准备用膳时内侍突然通知曾阁老前来,他连忙站起身出门迎接,见远处曾玉堂身穿灰褐色常服, 迈着稳健的步伐提着酒壶走来。
李昌烨下了台阶过去扶着他笑着问道,“老师可是听到小厨房传膳了, 特意带着酒过来找我?”
他对曾玉堂一向敬重, 多年来一直以学生之礼相待,在曾玉堂面前也都是自称学生。
曾玉堂笑了笑, “今日得空,又听闻陛下在书房用晚膳, 正好有些事想和陛下聊一聊就过来了。”
二人进入殿内, 内侍快速的摆好席面,贴心的退下去替师生二人关好了门。
李昌烨为曾玉堂倒了一杯酒,曾玉堂接过小口抿了一下随后说道,“科举之事, 陛下做的很好。您登基不久根基尚未稳固, 此时无论是与言阁老起正面冲突不是一件好事。只不过老臣还是要提醒陛下一句, 此事既然已经决心重审便万万不可掉以轻心,无论如何都要确保公正,不能寒了天下学子的心。”
李昌烨拱手道,“昔日得您教诲,上位者不可使学生成为夺权的工具, 我早已铭记于心。此番我已经派锦衣卫到那几个有嫌疑的进士老家去查线索,只不过......”
话说道这里,李昌烨的眉间染上几分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