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温和地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蕻
白梨怔了怔,慌忙低下了头。
方野可能没对她做过太多。
也可能不小心做了太多。
等白梨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明白了什么叫爱。
……
日子久了。
白梨就发现方野的好真的是不会停歇,也不会嫌麻烦。蕻
或许他们都长大了,白梨再没开口喊过他一声哥哥。
方野默许这一行为。
她渐渐又恢复了生命力,仿佛这样的日子持续下去,她真能治愈曾经的一切疮痍。
她开始画一些美好的画。
也开始去观察方野这个人。
当他独自头疼难忍的时候,白梨总能发现他,然后倔强的用孱弱的身躯抵挡在冰冷的石墙面前,护着他,说:“别怕,别怕,吃了药了,很快就不疼了。”
几次他想推开,猩红着眼低声说:“白梨,我像个怪物,别看我,让你害怕。”蕻
她都有些抱不住他。
但还是咬着牙颤抖着手护住他的头,还是喊了一声,“方野,我不怕,我也是个怪物,我可以陪着你。”
方野听见这话,怔了很久。
心脏的疼痛瞬间盖过了头疼。
他很努力的将手抬起来,沙哑迟钝的说:“你不是,白梨……永远是个太阳。”
白梨笑了,却没敢把这话放在心上。
她抱着方野。蕻
随意讲起了曾经听过的一则故事,企图用故事转移他的注意力,能更好的度过这个夜。
又不敢讲太幼稚的,怕方野不听。
“南亚有一个传说,人如果不是正常死亡,又没有足够的福报,灵魂就会被困在原地,等到记挂着她的人一个个死去,就开始重复这一世悲惨的人生,一直重复99次,第一百次后,灵魂会溶解,我国也有这样的传说……
“曾经,有一个姑娘,她的爱人被人杀害……”
一直到夜晚的雾气消散。
她才毫不在意的擦去额头狼狈的薄汗,对他笑道:“又是新的一天了,好好休息吧,我打算过两天去北城的寺庙,替你求个安神的药方。”
方野摇头,“不用去,麻烦。”蕻
“不麻烦。”白梨说:“我大二的时候陪同学去过,听说那里的僧人都很灵验,还会医术,而且寒鸣寺真的很美,底下还有许愿的梨树,我做梦都还想再去看看。”
那时她眼中再不见阴霾,眸光清亮,像是融进了冬日的雪水,坚韧又柔和。
他忽然有种放下手边所有事情,陪她一起去的冲动。
便着手准备,给自己安排了空余的行程,只等白梨要走。
每个最痛苦的夜晚,他都不再是一个人,儿时的那道光蒙上了灰尘,却依旧亮的刺眼。
方野之前就知道,他可能来晚了。
不该臆想什么有妈的孩子怎么都不会太苦。蕻
每当看见姑娘怯懦的面对这个世界,他的心就像沉进了污泥之中。
只能反手将一切最好的东西都堆给她。
房子车子,以及各式各样的昂贵物品。
只求她能开心一些。
有的时候看见她的笑,方野就知道,他再也离不开这样的笑容。
偶尔又觉得,她只要站在那里,世界都是光明的。
可白梨太过懂事,什么也没要。蕻
只是在他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