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跟我打听你的下落时，也是你这个语气。”
已经很久没听见这个名号了。
再次听见，沈明珠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生气。
她有的只是平静。
她甚至都没有心思问一句，他打听了什么。
只是顿时索然无味，将场地交给贺今朝，“剩下的交给你，我困了。”
“哪有员工让老板干事的。”
贺今朝嘴上这么说，手上动作却利索。
呼吸间就取了赵磊的狗命。
沈明珠这一觉睡了很久，她梦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桩桩件件都和卫清晏有关。
她一手漂亮的马术是他亲自教的；
她脑子里的明谋暗算，是在他的耳濡目染下学会的；
她成人礼上跳的第一支舞，是踩烂他三双鞋换来的；
……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十年记忆空白，十年全是他。
原来她始终无法做到真的放下。
最后还是贺今朝怕她睡死过去，把她从床上薅起来。
“卫清晏和薛明微的回门宴，这是请柬。”
一张黑金请柬被塞进她手里。
“换套衣服，我带你去。”
第十二章
卫家薛家都是有名的大户，所以就算是回门宴都办的异常盛大。
宾客对着在门口迎宾的薛明微和卫清晏极尽赞美之词。
想借机在卫清晏面前混个脸熟。
只有沈明珠，从这场盛大里品出一丝不同寻常来。
她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枪，对着贺今朝提醒了一句。
“做好准备，只怕有变。”
贺今朝眼底闪过欣赏。
整点到，本该是卫清晏和薛明微携手出场，感谢薛家父母的环节。
现在却只有卫清晏一人出现在台上。
并且一张口就是爆炸新闻。
“我和薛明微其实根本就没有领结婚证。”
“因为她在留洋期间，结过婚。”
全场哗然。
有人隐隐觉得不安，想着接下来的话不是自己能听的，起身就要离开。
卫清晏的人却悄然出现，将人按回座位。
下一秒，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薛明微被人带了上来。
“敢这么对我，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薛明微显然是恨毒了他，到了这时还不忘威胁卫清晏。
他轻笑一声。
“你爸现在为了保住市长之位忙得焦头烂额，恨不得跟你这个只会惹事的女儿割席。”
“不过被我劝住了，我说与其把你丢弃，不如让你发挥最后的作用。”
“他已经同意，把你嫁给法租界那个丧偶多年的管理员。”
薛明微猛地就要冲上去，被身后的人压住。
“不可能！他的年纪比我爸都大！”
“我爸怎么可能让我嫁给他！”
卫清晏没回答，而是看向台下的人。
“不止她，今天在座的各位，都跑不掉。”
有人不服气，大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