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什么岔子?谁敢!

裴观等丫头们都出去了,搁下书册:“你要把白露挪进来?”

这种事派个小丫头跑腿就成,她既是姑娘跟前的一等丫环,也不必亲自跑一趟,给白露体面。

这句是问燕草的。

“不错,就这么办,你去知会立春,再去告诉白露,让她收拾东西,从留云山房挪出来,往后到松风院来。”

白露听小丫头报信,喜笑颜开,也给了穗儿几个赏钱。她还当往后要留在留云山房里坐冷板凳呢!

爹跟红姨该多伤心。

梦中的阿宝并不信他,可他当真找了一只全须全尾的金猪来。

“立春来了。”燕草拿出小匣子,“她把钥匙账册交了。”说完她用余光看了眼裴观,这事儿本来该是姑爷吩咐的。

燕草满院子一看,招来个小丫头:“你来,你是叫穗儿罢?”

吩咐完小丫头,燕草碰上了戥子,戥子对她说:“咱们带来的包袱还没拆罢,你先别拆,姑娘跟姑爷回门之后要搬进北边的留云山房呢。”

“我不想撸了立春身上的差事,还得让她管个什么,你觉着让她管什么好?”

反正,立春会盯着她。

“那祖父给的地呢?你收不收?”

“你……没想打发她出去?”他以为以阿宝的脾气,定会狠罚白露。

饼上洒满了芝麻,肉馅里裹着剁碎的羊脂,咬上一口,满嘴肉汁。

“收下,裴叔明日会把地契送来。今儿祖父身上不爽利,夜里我还得去瞧一趟。”

立春那样张狂,也有这情由在。

两人一来一往,句句交待得清楚,议起事来,倒不像是新婚,反而像是多年夫妻。燕草嘴角一抿,露出笑意。

裴观呢?他怎么不在?

戥子声音里都带着哭腔:“这怎么好,今儿要回门,怎么偏偏是回门礼出了岔子?”旁的还好凑,怎么偏偏金猪会少了一只耳朵。

吃饱了便有些食困,阿宝握着太公兵法,歪在罗汉榻上,才迷了一会眼,她梦见三朝回门日。

没圆房?胡扯,都圆了好几回呢!

阿宝睁开眼,还迷迷糊糊的:“戥子?你去看看,去看看回门礼。”

阿宝吃得鼻尖沁汗,还不忘给裴观留两块,他又去玉华堂看望祖父了。

裴观吃了一惊,他没想到阿宝会小惩大诫,给白露改过的机会。

裴观把白露调到留云山房,对外就是说她侍候得好,算是升她。

心里惴惴,把白露挪出书房,那不就摆到眼前了?

车上只有戥子和她,戥子轻声问:“是不是……是不是有人知道了,你们俩,没……没圆房?所以才。”

裴观这时才道:“我不住在内院,这屋里没多少东西,等咱们搬去留云山房,让青书一并把东西交给你。”

商铺田地的地契租约,还有这些年收来的租子,正好一并报账。

阿宝心中这么想,却见梦中的自己咬住唇,满心惶急,要是红姨跟爹看见回门礼没有金猪,定会觉得裴家待她不好。

是谁故意做下这事?

“过一过二,不过三。”阿宝伸出手指头摇一摇,她看出裴观吃惊,冲他眨眨眼睛,“只要她收了那些心思,好好办差,我就不追究了。还有立春,不尽不实,且看她以后。”

阿宝吃着上房送来的满麻羊脂饼,方才陈妈妈来了,问过之后她笑盈盈走了,没一会儿厨房就送来羊脂饼。

燕草一怔,倏地笑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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