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嘈杂混乱的庙会。肯定是不想自己与程深墨独处呢。

距离寺庙几里路外,马车已经进不去了。

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歌舞百戏、吃食茶点、日常百货,各种摊位摆满道路两旁,好不热闹。

几人下马车,挤进人群。

程深墨被挤得站不住脚跟,忍不住想要握住右侧韩缨的手。

刚抬胳膊,被撞了一下,跌进喻安卿的怀里。

黑脸的喻安卿抱住软绵绵的兔子,厌恶烦闷不觉减轻些许。

他把人扶起,牵住手腕:“太挤了,我们到茶铺歇歇。”

程深墨点点头,侧头看右边,韩缨被挤到五米开外,冲他招手。

他刚要出声,韩木羽冲他摆个鬼脸,硬拽住韩缨,扎进人群,朝着耍猴戏的过去了。

韩缨大喊道:“猴戏台这里,过来啊。”

去屁嘞。程深墨竖了个中指,跟喻安卿坐进茶棚。

两人挤这么一会,就出了一身汗。大家哪里来得劲头,也不嫌热。

程深墨说出内心想法,喻安卿宽慰道:“不过五日就到立秋了。往年的京城,此时已有几分凉意,今年夏天热得格外久。”

“我要了一碟绿豆冰沙、一碟西瓜冰沙,去去热气。”喻安卿道。

冰沙清清凉凉,程深墨一勺又一勺,不觉开心起来。

吃得差不多,人群稍许宽松。

程深墨起身道:“走吧,找找韩缨,别走散了。”

喻安卿撂下木勺,嘴角垂了垂。

两人走出几步,忽的头晕眼花,昏倒在地。

旁边的人吓了一跳,纷纷侧目。

茶棚后面,忽然窜出几人带药箱,摇药铃:“中暑了!中暑了!我们是巡庙会的大夫,快抬走。”

这般大型庙会,京兆府会设置几个定点,配备大夫、汤药等,还会有官差巡逻,确保庙会秩序。

因此大家见怪不怪,看着两人被抬走,没了身影。

只有茶铺的老板在犯嘀咕,刚吃了他家冰沙,怎么可能中暑呢?

程深墨醒来时,双眼被黑布蒙住,双手双脚被缚,吓得啊呀直叫,不停扭动。

他能感受到马车的颠簸,天呐,他被绑了。

“良姜,我也在,别怕。”

是喻安卿的声音。他循声望去,黑乎乎,什么也看不见,害怕得哆嗦身子:“安卿,是你吗?”

“是我,我和你一起被绑了。”

程深墨“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喻安卿慌了。他的眼睛亦蒙了布,看不真切,只朦胧看到一团影,柔声道:“别哭,别哭。”

程深墨眼泪浸湿了黑布,不停抽噎:“我竟然没吃出来冰沙里有迷药!呜呜呜呜……我学艺不精,太丢脸了呜呜呜呜……没办法在大夫行混下去了,让我死吧。”

喻安卿抿了抿唇,小声说道:“这不怪你。”

怪我。

绑匪买蒙汗药时,他主动派人假装黑心大夫,卖了暗阁秘制的、无色无味的蒙汗药,确保良姜闻不出、尝不出。

监视侯府时,喻安卿发现有小小的异动,不是来自幕后黑手,而是来自韩木羽。

前些日子,韩木羽暗中雇佣了一些无所事事的小混混,准备在庙会上绑架他和程深墨。

喻安卿很想知道韩木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主动说要加入庙会,故意拉程深墨到茶棚,给绑匪们创造绑架的有利时机。

没想到伤害了程深墨作为大夫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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