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卿心虚地转移话题:“良姜哥哥,绑匪为什么要绑我们?”
程深墨哪里知道,他一个穷大夫,有什么可绑的?
他往喻安卿身边蹭了蹭,猜测道:“会不会是我们长得太好看,被人贩子相中了……呜呜……我不想被卖去当小倌……”
喻安卿一时竟无言以对。
程深墨被自己的猜测吓到,害怕得要命,又往喻安卿身边蹭了蹭,接触到对方温热的身躯,害怕的情绪终于有所缓解,还好他不是一个人。
兔子快抖成筛子,喻安卿有几分心疼,又有几分无语。人贩子,亏他想得出来。
一双肉呼呼的手从自己腰腹艰难摸索,喻安卿瞬间绷直了身子,难以呼吸。
那双小肉手攀上手臂,握住他的手,紧紧的,传递出主人的恐惧。
程深墨结结巴巴道:“你别害怕,有哥哥在呢。”
“良姜哥哥,我好害怕啊。”喻安卿勾起嘴角,抖着声音道。
挣开程深墨的小肉手,大手重新包裹住,趁机捏了捏,又肉又软。
“没事的,没事的,我们一定会没事的。”程深墨重复话语,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钻进了喻安卿的怀里。
兔子缩成一团,软软的,带着草药的清香。
喻安卿心情舒畅,哦,好可怜的小兔子。
马车没有行驶多久,停了下来。
两人被粗鲁地推下马车,丢进草垛里。
有声音道:“老大,接下来怎么办?”
老大声音有些粗:“嗯……要钱,写信要钱。你们谁会写字?”
寂静无声。
“干你娘的,没有人会写字!”
程深墨心绪稍稳,原来不是劫色,是绑架勒索。
敢绑武侯府的人要钱,这群绑匪脑子是不是瓦特了?
程深墨开口问道:“大哥,您知道勒索信要送到哪里吗?”
“不知道写个屁的勒索信!”大哥回道。
卧槽!这群绑匪脑子真的进水了。
“大哥,武侯府是武将世家,他们的人各个能打。您绑武侯府的人要钱,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程深墨试图说服绑匪,“我没见过各位大哥的面容,大哥们请放心,我绝对不会报官府。我身上还有几十两银子,大家好聚好散……”
“少他妈的屁话!劫的就是你们。”大哥脾气暴躁,“再唧唧歪歪,舌头给你拔了。”
程深墨噤声。绑匪不要银子,劫的就是他们,知晓武侯府,这三样放一起,说不过去。
恐怕他们想要的不是银子,而是以银子为幌子,想对付韩缨。
程深墨一顿分析猛如虎,得出结论:不能成为牵制韩缨的把柄,他得自救。
“大哥,我会写字。我来写字,武侯府的人认识我的字迹,更相信不是吗?”程深墨谄媚地说道。
忽然安静,程深墨继续劝说,“大哥,您看我细皮嫩肉的,肯定干不过你们这么多人。”
大哥似乎被打动,摘了他的眼罩。
程深墨眨眨眼,一看,好家伙,还挺严谨。一个个带着黑色布口罩,看不出面容。
他又是脸盲,更是面容模糊,记不住人。
他们身处于一座破庙,荒凉得只能听到虫鸣鸟叫。
旁边,喻安卿双手双脚被缚,卧躺在地,身线玲珑。眼遮黑布,青丝凌乱,白皙的脸沾了尘,更添几分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