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恭敬道。

“带路。”阮阳平眼底泛着淡青色,明显有些困顿。

陆知杭身姿如松,端正了仪态跟着一起入了阮家,绕过长廊入了会客厅,阮原坐于主位中。

“见过大伯。”阮阳平忍着困意,行了一礼朗声道。

“见过阮大人。”陆知杭也跟着喊了声。

阮原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陆知杭,见他相貌清隽文雅,端得是一派谦谦君子之风,不由起了些许的亲近,大笑道:“你就是我这侄儿时常提起的好友,陆止?”

“正是在下。”陆知杭眉头一挑,不着痕迹地瞥了阮阳平一眼。

倒未曾想师兄居然还在阮原这提起过自己,怕是没敢和阮原说清楚自己也拜过符元明为师。

他的师父……如今明面上已经没有什么牵连了。

陆知杭收敛住发散的思绪,持着一副敬爱有加的态度,看得阮原心花怒放。

“阳平,你这好友生得是天人之姿,据闻乡试还得了个解元?不得了啊。”阮原长须一抚,感慨道。

他得解元这等小事,按理阮原是不知晓,或者说不关心才是,不用细想他就明白是师兄提及的了。

“知杭天资聪颖,时常与我互相谈经论道,感悟良多,侄儿这些时日来,可没少承他的情。”阮阳平余光看向陆知杭,笑着对道。

陆知杭听到这话,笑而不语。

师兄这是替他在阮原面前邀功了,他们二人只能说是互帮互助,没有阮阳平,他能否得这解元都是未知数。

阮原眼底划过一丝惊讶,拍了拍陆知杭的肩头,赞许道:“少年英才,我这侄儿一向不愿把心放在科举上,得亏有你这好友相伴。”

“大人谬赞了,阳平兄也助我良多。”陆知杭微微一笑,谦让道。

“他什么性子,我还能不清楚?”阮原摆摆手,“我就是担忧不足半年后的会试,这小子又寻了什么由头,溜之大吉,这才专门寻了昔日的恩师,让他好生管教着,正好你也与他一起,算是有个伴了。”

阮阳平听到自家伯父在师弟面前这么损自己,羞赧道:“伯父,我何曾怠慢过?”

“你还要我当着你这好友的面,掀你老底不成?”阮原嘴角一抽,没料到阮阳平居然还不知羞,试图理论。

陆知杭看二人争论不休,有些好笑。

从与云祈接触的短短时间得来的信息,他可以肯定对方必然被人追杀,导致无法孤身逃离,甚至找不到合适的医馆。

不然也不至于闯到他的客房里,准备挟持他。

若是能帮衬云祈一二,陆知杭自然毫不吝啬,要是他的媳妇儿也能恢复记忆,就再好不过了。

见云祈明显还有所警惕,陆知杭长长叹了口气。

他甚至不能保证自己的记忆,会不会又如在鼎新酒楼那般,睡一觉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要不是身在水梁城,他倒是想找王大夫咨询一番,现在这头疼得他有些受不住了。

“你就不怕被我连累了。”云祈心下不解,嗤笑出声。

“怕,所以……”陆知杭毫不犹豫的点头,见云祈眉头蹙起,又轻笑道,“救命之恩,是不是应以身相许?”

他帮云祈的次数,可不止这一次,这得许到好几辈子了。

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他都先包了。

“好啊。”云祈嘴角掀起一抹笑,漫不经心地应下了。

这下轮到陆知杭诧异了,不过再看云祈周身骇人的冷意,心下了然。

这哪里是真同意了,只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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