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

“咳……谬赞了。”陆知杭倒不是成心想暴露,奈何他不拿出点实际的东西,焉知云祈会不会一个不快,就把他挫骨扬灰了。

“继续说下去。”云祈心里的轻视淡了几分,正色道。

“除了拉拢朝中三派的领头人外,另外就需得把太子拉下位了。”说到这,陆知杭眸色微深。

他与太子的仇怨,追溯起来皆因符元明,对方能被治罪,也是陆知杭入官场的一个原因。

“皇帝偏爱他,寻常小事难以动摇其根基。”云祈眉宇间戾气沉沉,冷声道。

“也有陛下保不住的,若是天下、朝中大臣皆要讨伐他这储君,陛下不可能为了他忤逆所有人的意志。”陆知杭摇了摇头,口吻轻柔,“太子两年前贪污南阳县灾银,致洪涝死伤无数,若被公之于众,就已经失了民心,迫于天下悠悠众口,陛下不好偏袒得明目张胆,至少这储君之位,坐不稳。”

他的师父,也是因为牵扯到这件事来,从而身死,不论如何他都得让被尘封的真相揭开。

“有几分可行性,但这事被皇帝压下,寻常人想再插一手,稍有动静就极有可能提前被掐灭。”云祈思量过后,回道。

“若是被陛下得知,太子暗地里组建私兵呢?”陆知杭缓缓道。

组建私兵,在皇帝眼里,与谋反无异,就算这人是太子,都是大罪。

云磐固然没有造反的意思,不过就是仗着皇帝偏宠,皇后娘家势大,圈养私兵以供他肆意妄为罢了。

家丁与私兵是两个概念,云祈听到这轻言细语,眼皮一跳,凝重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陆知杭顿了顿,不知该不该用符元明的借口搪塞过去,他唯一与太子有交集的,就是两年前那场沸沸扬扬的贪污案了。

“罢了,这事无需纠结,我自会找人查明,你要是有什么罪证可呈上来再谈。”云祈看出了他的为难,漫不经心道。

媳妇突然这么贴心,陆知杭微微一怔,而后才淡然一笑:“好,咱们就再说说,如何让殿下在陛下面前复宠。”

“……”云祈听到这话,生理性地厌恶,修长的眉毛蹙起,显然极为嫌弃。

也就是到了这会,云祈才后知后觉起来,他昨晚与陆知杭……行鱼水之欢时,除了恼怒耻辱外,并未有什么恶心反胃的感觉,反倒……到了后边还有些舒服。

他的驸马穿着长衫时芝兰玉树,褪下衣裳时也……

陆知杭面上笑意温润如初,不经意看向媳妇,却见他脸色红白交加,分外精彩,一时满头的雾水。

这脸白他能理解……脸上飘起红晕算怎么回事?

“殿下可是病了?”陆知杭心里一慌,下意识地把手探到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瞬间传入手心。

陆知杭此时心情分外的复杂,恨不得穿回昨天晚上,温柔、温柔、再温柔些,怎地就跟毛头小子般不知轻重!

他见云祈好端端的,脸上就泛起了红晕,总不能是害羞的,铁定是他把害得发热了。

云祈被那厚实的大手触及,喉结微动,只觉得上边轻薄的茧子摩挲得他有些痒,不着痕迹地避开:“无事,这茶水烫了些。”

“嗯?”陆知杭低头看了眼方才抿过的杯沿,不明所以,手掌从额头顺着碰了碰暖玉般的脸颊,颈侧,还是烫得不正常。

他们这好像是同一壶水,温度差距再大,都不至于到这种程度才是。

云祈在他手触碰的瞬间就有些不自然了,偏生陆知杭还一副专注关切的神情,让他不好无情地推开,忍着那酥麻轻痒感,哑声道:“驸马,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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