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可如今经陆知杭点透,瞬间就想明白了曲折。

陆知杭猜了个七七八八,唯独想不通太子是用了什么法子,让一位迟暮老人悍不畏死,背信弃义的?

他不得其解,再深思下去不过是耽误时间,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把符元明从牢狱中救出。

一旦案件定下,谁又有胆子去翻皇帝的案呢?

岂不是摆在台面上说当今圣上昏庸无道,冤枉忠臣?

“师弟,倘若事情真如你所言,信纸上必然留下了折痕,只需与圣上说清楚就好,做不得数。”阮阳平摆弄了几下桌案上摊开的信纸,脸色微缓。

“师兄,怕是不行。”陆知杭并没有他想的这么乐观,淡淡道:“你可曾想过,如果李良朋一口咬定这折纸不过是为了书信往来保密,用以掩人耳目呢?”

这李良朋传言极其喜爱折纸,平日里寻着符元明一块研究这些,倒不容易引人猜疑,毕竟对方这爱好持续了几十年,再正常不过。

“这……可师父没有理由赌上身家性命去贪这笔钱财,本是深陷风波的太子一党反倒独善其身,圣上必会深明大义……”阮阳平喃喃自语,说到最后有些说不下去了,脸色逐渐难看了起来。

“所以,这就要看除了府上的金子和书信外,官府还查到了哪些证据。”

“倘若没有,只要找来当日在寿宴上的宾客作证,师父并不知那日送来的贺礼就是脏银,书信的由来与李良朋嫁祸的证据,说不准就能把他救出来。”陆知杭抿紧嘴角,郑重道。

只是,说是请人作证,可陆知杭只需琢磨片刻就明白这不过是异想天开。

往日符元明深得帝心,他们固然攀附上前,可如今都疑罪入狱了,哪怕圣上还未定罪,只要他们猜不透皇帝心中所想,就不敢贸然上前。

万一被政敌参个官官相护,与符元明间有些龌龊的勾当就不妥了。

再者,他们连李良朋为何执意陷害符元明的原因都没想到,更遑论找出证据?

就是找出来了,难不成要当着皇帝的面,痛斥他立的储君德不配位,陷害忠臣?

这事对储君之位影响甚大,太子必会把重心都放在此事上,他们就是想有所行动都难以掩人耳目。

一切都要看皇帝作何想。

“我爹还在与督促此案的梁大人刺探,只可惜消息严密,一时半会没有进展。”阮阳平叹了口气,无奈道。

“圣上若能秉公执法,必能查出除了李良朋外,师父根本没有染指过这批官银,就怕陷害之人在这处也做了手脚。”陆知杭低头沉思片刻,轻声道。

“这……如何是好,岂不是越发说不清了?”阮阳平牙关紧咬,不满道。

“不过是我妄自揣测罢了。”陆知杭刚说完这句,复又温和道:“师兄,这就要看太子殿下到底是几时与李良朋勾结了。

倘若是在贪污案事发后才有所接触,陛下早已把相关的人员都关入牢中,严加看管,不一定能叫他们得手。

再者,师父在江南也不是毫无根基,既然此事没有泄露到师父耳边,要么就是太子手段通天,要么就仅是接触了李良朋一人。”

“师弟所言有理,只是师父年岁已大,他为官时就颇有些不羁,要是负责此案的官员中有些与师父早年生出些龃龉,怕是会……”阮阳平面露忧色。

“所以,这就得让阮大人打点好了,知杭这几月也积攒了些钱银,只盼着能帮上些忙。”陆知杭何尝不知阮阳平的担忧,可这案子牵涉甚广,就连阮城的身份都有些难以插手,何况他们两个举人、秀才?

“你说,若是请盛姑娘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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