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卡斯希曼医生放下那沓资料,他不去反驳安德廖沙的话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话算不上撒谎,只是避重就轻地模糊了焦点。

果然,医生虽然可以站在客观的角度,却没有办法时时刻刻要求自己置身事外,不被感情拖累。

同情,是受到伤害的人需要的东西,又是多余的垃圾。它带给人们心灵的抚慰,但更多时候,成为了滥用的镇定剂。

虽然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马尔金家族都不需要同情。

卡斯希曼医生叹口气。

······

安德廖沙抽出卡斯希曼医生的病历,他撑着下巴:

“基因缺陷是人体染色体所携带的遗传物质发生了变异,这种类型的基因变异,怎么可能会治愈?”

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仿佛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医疗手段可以控制病情的恶化,与心理治疗一起,的确会起到作用。但是,这也是所能做到的全部了,没有能能改变根植每一个细胞之中,存在与汩汩循环的血液之中,坚硬的骨头,柔软的心脏,它是无法改变的,从还未降生的母体的的胚胎开始,就是独特而可悲的遗传的悲剧了。”

安德廖沙像是在悲叹:

“更不提终生的治疗过程,种类繁多的药物,无法遏制的后遗症,情况好转—复发,再次治疗,痛苦的面对一次次揭开的疮疤,再次复发,治愈—数不尽的恶性循环。”

他扬起一抹苦笑:

“所以,我宁可希望弗洛夏是更为棘手的厌世型,那么,她不需要与本能对抗,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最难以忍受的痛苦环绕,挣扎。如果顺从自己的身体,弗洛夏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绝望······把割向手腕的刀片死死握在手心,我想象不到,那有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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