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将军!红影营那边出事了!”
厉天玉听到红影营,赶紧放下手中的刀,比士兵更快的赶了过去。
到那看到发生了什么之后,不仅没有快步上前,反而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等看到地上的人被打的差不多了以后才假意厉声道:“花甜,你作何大清早打人?这不是费……费凉的侄儿吗?怎会在此?”
她还要假装没记住费岗的名字,让地上蜷缩着的人在受了外伤以后又添内伤。
“将军你来的正好,你给评评理,这种脏东西是能拿给云将军看的吗?先不说她是女子,她可还是个孩子啊!此人龌龊至极!断不能再留在军营里了。”
她递过来一卷画轴,厉天玉伸开一看,眼前一亮,画不知是用什么颜料所画,人物还非常的可爱,特征明显,一看就是云鹭。
问题在于画中人所穿的衣裳,上身只有一层薄纱,下面穿着的腿几乎全漏在外面。
花甜在一旁伸手指了指细微之处,画中人手腕处有一条红绳,若不是心思细腻之人一眼怕是看不到。
比如厉天玉,她就没注意到红绳,此时看到,刚才的欣赏之意转瞬间没了。
单纯一个红绳不足以让她生气,她气的是红绳上所挂之物。
有些在乱世做皮肉生意谋生的女子,为了招揽生意,会专门在红绳上栓一枚铜钱。
若是在路上遇到看起来出手阔绰之人,会故意露出手腕上的铜钱红绳。
对方有意的情况下便会与她发生交易,此事在军中不是秘密,外界怕是也有所耳闻。
她认为费岗想讨好云鹭应当不会故意如此作为,想来他是误会了什么,但不妨碍她借题发挥。
“费凉的侄儿,羞辱云将军对你有何益处,费凉为军中做出了诸多贡献,你不过是凭借了他的荣光进了军营,刚谋得些许差事竟敢调戏云将军!”
她抬手让红影营的人将他拿下,容后处置,转身进了营长内。
事件的主人公正细嚼慢咽的吃着早饭,没受什么影响。
“那画能给我看一眼吗?到底画了什么,花甜说先检查一下,结果就开始打人了。”
这也是她能安心吃饭的原因,她根本不知道费岗画了什么。
“我先收起来,之后有时间再给你看,你没事就好,我先去处置一下他。”
她这边刚走,费凉又赶了过来,虽然昨夜闹了矛盾,可在他心里好歹也是他的侄儿。
听闻他闯了祸,费凉丢下手里的书赶了过来,这才知道人已经被厉天玉收押了。
“不知他到底画了什么令云将军如此生气?”
费凉想打探一下,稍后可以为费岗辩解,却不想云鹭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我也不甚清楚,画只有花甜和将军看过,我在吃早饭,没顾得上。”
正主一点事没有,费岗就被拿下了,这算怎么回事。
费凉满脑袋问号,可能是自家的孩子自己看着好,他没觉得费岗是那种不知礼数之人。
“不知云将军可否陪费某走一遭,帮我那不争气的侄儿求求情?”
他见云鹭没有怒容,心想可能也不是什么大事,居然想带着她一起去求情。
云鹭一瞬间想起厉天玉对他的评价:纸上谈兵的草包,还觉得自己面子贼大。
不过她现在也吃饱了,过去看看也无妨。
“行吧,我随你去看看。”
她主要也是好奇画的到底是什么,求情……她怎么可能为了外人让厉天玉为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