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液体都流到了寡妇自己身上。
青年身上那诡异的奶味是这样来的。
宋青喘着粗气,没由来地心里烧了一把火。
…………
喂完奶,寡妇似乎平静了许多。宋青过去,不由分说地抓着他的手腕,把随意包扎的布块取下,重新又上药包扎了一遍。
药是他在虞离喂奶的间隙在房间里找到的。
寡妇似乎很不习惯别人碰他,挣扎着想要脱手,不小心蹭到伤口,又疼得抽气,小小声地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来。”
宋青:“别动。”
那软糯的鼻音像一只只小鹿,一下又一下往宋青心里撞。换药结束,他浑身燥热,脸上和背上都出了不少汗。
“这几天最好不要碰水。”
包扎得这么好,明天还不是得再割,虞离默着不说话。宋青瞥见他羞红的耳垂,觉得那火气又上来了,拎起房间角落的锄头,不由分说地往外走。
“今天太阳大,地里还要浇水放肥,鸡鸭也得放出来,不然会在笼子里饿得直叫。”
沾床就睡的感觉非常奇妙,由于个人经历,虞离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一困即睡的能力。
但现在显然不是惊喜这种能力的时候,虞离直觉昨晚在他睡着之后一定发生了什么。但就算他强撑着不睡,晚上无法视物的debuff也让他没办法精准判断现场情况。
果然还是需要一个工具人。
(工具人魅魔还没回来。)
虞离穿好鞋子,没忘记喂奶的任务。
——父亲的骨灰,母亲的半碗血、两碗羊奶,混合均匀加热。
婴儿床上,喂过奶的木头婴儿初具原形,大致形态好似是某种久居海洋的动物。
指尖轻抚木头光滑的表层,那缓慢流淌的纹路像是有了生命,亲昵喜悦地回应母亲的爱-抚。
如果会说话,说不定已经眷恋地喊着妈妈了。
幼小的婴儿总是避免不了早晨父母起床时的哭闹,美貌的盲人母亲面带笑容,宠溺又无奈地将其抱起,轻声细语地哄着。
“宝贝不哭,乖乖的。”
“宋哥,谢谢你愿意这样帮我。”小寡妇泪眼汪汪地道谢。
主动送线索,菩萨都没你好。
身体内的火越烧越旺,一个想法在脑海里慢慢酝酿,宋青扯了扯毛巾擦汗,回复:“没事。”
他会想办法从青年身上讨回来的。
对他有意图,比没意图好攻略得多。虞离有了思量。
体贴地考虑到虞离眼盲。宋青走的步子很慢,而且尽量都挑没有障碍物的平地走。
“宋哥,真的很谢谢。”
虞离跟在男人后面,语气自嘲失落:“村子里只有你对我好。”
“我不明白…为什么村子里的人都这么讨厌我。”
宋青也罕见沉默。
村子里关于寡妇的风言风语是最多的。农村没有什么娱乐项目,于是各种家长里短就成为村里人的饭后谈资。
寡妇人漂亮,又死了丈夫,还是个疯疯癫癫的有病同性恋,自然而然贡献了许多八卦话题。
关于寡妇的传言,一些话的真实性已经不可考证,但多人说了,那件事便混进真真假假的八卦里成为真实的罪证。
门前的土地打理得很好,宋青扛起锄头,手臂上结实的肌肉鼓起,肌理分明,线条流畅,浑身都散发能让女生脸红的男人味。
他回答寡妇的话:“他们不了解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