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客户的要求指手画脚
顾汀舟将一份协议推到她面前。
"三年。"
语气像是在谈论天气般平淡。
"结束后,债务一笔勾销,剩下的钱够你重新开始。"
快速扫视完几页合同条款,危悦脸色有点白,早在刚入行时,就有大把客人向自己提出过这样的要求。
只不过那时候的她,傲气还未完全被磨灭,不记得多少次用酒泼了回去。
直到夜场里黏腻的视线、探进裙底的手叫她彻底认清现实。
她不再是过去人人称羡的学霸女神;而是魏月,是夜场女,是给钱就能……
"好。"
危悦颤抖着签下名字,每一笔都像在剥自己的皮。
根据合约条款,未来三年内,她需严格履行床侣职责,期间不得与亲友联系,并禁止返回故乡C市。
若违反任一规定,将丧失全部酬金并承担高额违约金。
"既然选择了这行,就别对客户的要求指手画脚。"他是这样说的。
起初过程并不愉快,两人都感到无比折磨。
不像情事,更像酷刑。
两人都高估对方的技术了。
危悦把脸埋进枕头,连哭声都闷闷的。
"我不会。"
"我真的不会,这是我第一次清醒着做这种事情。"
死死攥着身下床单。
"求你轻点,真的,好疼。嘶——"
顾汀舟动作僵住,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闪过自脑海中闪过。
难道她和他一样,那晚之后,再没有过别人?
这个认知让胸口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近日来的烦躁竟奇迹般消散,男人俯下身,不着声色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放松……"
温柔在不知不觉挣脱刻意营造出的冷漠伪装。
他开始耐心引导,像在教一支生涩的舞。
他教的极其认真仔细,她无意识地跟着学。
当情潮达到巅峰,顾汀舟一把扯开隔在两人之间的障碍。
水汽氤氲的眸子像浸在酒里的黑葡萄令人沉醉,危悦只是轻抬眼皮迷离又茫然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因为脱力而垂下。
顾汀舟终究是没忍住,低头重重擒住她的唇,那如同果冻般柔软的触感与记忆中分毫不差,玫瑰的芬芳再次萦绕在鼻尖。
"记住,"他在她耳畔喘息着,"这是第二次。"
新一轮的浪潮将两人彻底淹没。
每一次,危悦都被他折腾得身心俱疲,苦不堪言到了极点。
曾试图各种方式来触动他内心。
可结果呢?非但没能换来一丝怜悯,反倒像是在他心中那团征服的火焰上浇了油。
在一次次的痛苦煎熬与艰难挣扎中,危悦渐渐悟出了一个道理:他就像一头倔强又危险的顺毛驴,只能顺着他的脾气行事,绝不能逆着他的毛摸,否则只会自讨苦吃。
于是,她学着放低姿态,使出浑身解数去讨好他。
他应酬归来,无论夜有多深,时间有多晚。
危悦会捧出新鲜的饭菜。
“要不要再吃点?”
亦或是炉灶上总会小火细细地煨着汤,各种食材在锅里翻滚、交融,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小心翼翼地将温度正好的醒酒汤端到他面前。
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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