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应苑夕才淡然地看向满脸天真笑意的付雪意:“你是故意的?”
付雪意也看向她,圆亮的眼睛弯成一抹月牙,嗓音娇俏甜腻:“妹妹不知姐姐在说什么。”
“故意将未知的消息说得如此肯定,不就是想牺牲她去替你一探虚实?成功了最好,失败了也牵连不到付家。”
应苑夕一下就把她的小心思给戳穿了。
付雪意本来就没想藏着掖着,低低笑了一声:“应姐姐聪慧,但妹妹这也是替姐姐分忧了,不是吗?”
“若那林欣蕙没有主动提出要去办此事,姐姐也定然要安排她去做,到时若出了何事,她也定会怪罪到姐姐身上,若此事由她自己拿定主意,到时出了何事都与咱们无关。”
“想必姐姐定也是想清这其中利害,才没有拆穿妹妹的小心思,不是吗?”
付雪意笑着将那妆匣推到应苑夕面前,勾唇一笑:“更何况,妹妹不过是给了她一点报仇的勇气罢了,她自己愚笨,要去蜉蝣撼树,也怪不得咱们。”
应苑夕敛眉垂眸看着她推来的妆匣,抬手叫丫鬟收起来。
付雪意眼底笑意更深。
她缓缓起身朝应苑夕行了一礼:“那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了。”
转过身的那一刻,应苑夕的声音再次传来:“没有下次。”
付雪意脸上笑容一扫而空,有一种说不出的阴冷。
“是。”
呵,这是在敲打她呢。
……
已入二月,锦州依旧下了场大雪。
许是心情加上不适应的关系,沈京枝病了一场。
翠竹急匆匆找到春风堂,把李墨昀带了过来。
明明打心底决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家底的李墨昀在听闻沈京枝病倒,没有一丝犹豫,提着药箱走得飞快,将翠竹这习武之人都拉了老远。
在瞧见那张苍白憔悴的容颜时,更是将什么决心忘了个一干二净。
担忧和焦急浮上心头。
他伸手轻抚了下她的额头,又把了把脉,松了口气:“只是染了风寒,无大碍,喝几贴药下去便好了。”
翠竹也同样松了口气。
然而,一口气还未松到底,又听见他道:“不过……她郁结于心,长此以往于她身体有害,还是多带她出去走走为好。”
翠竹叹了口气:“可小姐如今在锦州这地界儿什么人都不认识……”
李墨昀盯着床榻上貌美的女子,想了想道:“过几日便是花朝节,街市上会很热闹,到时可以带你家小姐去瞧瞧。”